几句话打发了太傅府的小哥,我很高兴地和娘亲手握着手蹦跳在一起。
这种感觉让我多少有些飘飘欲仙。
下一步,沈郎状元及第,就可以在朝中任职,我就能让小悠享受更好的生活,而我,也可以重新过回郡主的日子。
至少,我和小悠的娘亲,都不必再受生活的苦。
如果是以前的小悠,恐怕没办法把贤内助的角色做的那么好吧,或许,这也算是我租借她躯体的租金了吧!
也许,这样我会能更加心安理得地享受小悠的人生。
想到这里,我又感到强烈的亏欠,眼睛发热,鼻子发酸。
抑制不住这样的情绪,我一下抱住娘亲,说道:“娘亲,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恨我吗?”
“你这傻孩子,”娘亲轻抚着我的后背,“你在说什么呀?大喜的日子。沈怀这孩子出息,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什么恨不恨、骗不骗的,你能骗我什么?你是我的亲女儿呀!”
“我。。。”这句话正好戳到我的痛处,一个激灵,我紧张的松开娘亲,瞪着眼睛看着她,“如果,娘亲,如果,我不是,不!我是说,如果我欺骗了你呢?你会恨我吗?”
“悠儿呀!你是娘的乖孩儿,从小就跟我相依为命,你不会骗我。如果你真的欺骗了我,也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管怎么样,娘都不会怪你的,娘会听你解释,理解你。”娘亲用笃定得语气告诉我。
“娘亲!”
我又一次扑在娘亲的怀里,拼命地享受这天伦之乐。
王府深门大院,父王妻妾成群,母妃虽是正妻,膝下子女众多,可是她也不得不把精力全都放在争宠和调教兄长身上。
我虽是嫡出,也是母妃最小的孩儿,按说,应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可是我不曾觉得母妃真正爱过我,她对我的爱,就像喜欢一只小狗小猫,那么飘忽、随性。有时甚至要我竭力讨好,不管做什么总要依着她的性子。她说那是孝道,是为人子女的正道。
“悠儿呀!”
我的思考被娘亲打断。
我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地看着娘亲,小心翼翼地问:“娘亲,怎么了?是不是悠儿刚刚吓到你了。我,我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疑神疑鬼的。”
“不打紧!悠儿,娘亲知道你病了,身体不舒服。娘亲这次真是像鬼附身,迷了心窍,你让你受委屈了!悠儿,我们往前看,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娘亲宽慰着我。
我知道,娘亲心里也不好受。她那么爱我,那么想我好,才会因此被利用蒙骗。
“娘亲,今天喜事甚多,我让你精心照顾了多日,身子也算是大好了。不如,我们早些迁走吧!”
“悠儿,娘亲也是这样想的。再有半年,沈怀就该回来了。趁着这些日子,你住到城里的宅子去,那边条件一定比这里好些。你好生调养身子,等沈怀回来,你也好再生养。”娘亲拍着我的胳膊,帮我盘算着。
“嗯,娘亲,我知道你想的。别担心,悠儿明白你的心思。沈怀往后平步青云,我虽是正妻,却也出身不高。即便如今我俩感情好,也难保往后家里有什么变故。”
“我的悠儿真聪明,你长大了,明白事了。娘就放心了!”娘亲欣慰地拍拍我,“希望这只是我们娘俩瞎想,我也算是看着沈怀长大的,知根知底。也觉得他即使往后发达了,也不会辜负你。”
十日后,我和娘亲搬进了城里的宅子。
那牛车的车夫本以为我们是来这里投靠亲戚的,还想要讹我们银钱,被老早就在城里生活的娘亲一顿吓唬,给打发了。
我一边开锁,一边回头冲着娘亲笑道:“娘亲,这回可算是又回来做太太夫人了,这感觉可好呀?”
“油嘴滑舌的,就会逗我开心。年轻的时候哪里算什么主子?好日子也就那么两三年。还太太夫人的,这光还是跟着女儿才沾上的!谁说养女儿没用了,我看就很好嘛!”
娘亲瘦弱的身躯,呼啦一下扛起了一个大包袱,那蛮劲儿用的甚大,这小小狂妄的样子,也甚是可爱!
“哎吆,这是谁呀?老朋友啦!这不是,悠儿的娘嘛?”
一个陌生的男声中年从背后传来。
我停下开锁的手,纳闷地转身看去,心想着,悠儿在城里还有亲戚朋友?
“你是?广福裁缝铺的徐掌柜?”
“是呀!悠儿娘,你好记性,没忘了我。那个是悠儿吧!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可不是吗,现在也结婚了。来,悠儿,来打个招呼,这是徐掌柜。你小时候衣衫都是从他店里做的。”娘亲招呼我。
我径直走下台阶,行了个礼,“徐掌柜,多日不见,您老贵安。”
“悠儿姑娘好呀!日子过得真快,你长大了,还结婚了,哎呀,我就要老了!哈哈哈哈。”他作了个揖,接着对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