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烟才到北地没两天,星铭也回来了。
他的所谓的偷袭敌军,抢夺粮草的大计,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大体上算有来有往,说不上英明,但说声勇武也还行。
再加上他是薛将军的儿子,皇上贵妃的侄儿,军营之中,这个飞骑将军还算受人尊敬。
所以这几个月下来,星铭的脾气变的比以往更大,越来越说一不二。
清烟初到北地,一路奔波劳苦,星铭只看了一眼,说没生命危险,便撂背后不管了。
承嗣多是凤娘抚养,星铭闲了会逗弄两下。但他一个才几个月的孩子,动辄哭闹,拉屎拉尿不会自理,星铭被尿滋了一脸以后,脸比锅底还黑,整整半个月没再见那个混账儿子。
彼时我的肚子也显出来了,再加上所谓的胎相稳固,星铭少不了要胡闹几下。
不过我总是以怕对孩儿不好,不让他过火,看得见吃不着,他也不气,就是老是拿着李啊杏的,问我想不想吃。
我的天,他还记得那个酸儿辣女的说法呢。
“清烟那是巧合!”
我试图和他讲道理,星铭不听,只听自己想听的。
“我也不爱吃辣呢。”
他立马高兴了,“这就对了,不是女儿。”
有点不太明白,之前没儿子,想要儿子,现在清烟已给他生了儿子,怎么还张口儿子闭口儿子。
对了,杨替把我照护的很好,星铭对他又是夸赞,又是奖赏的,我…就坡下驴,“是不错,杨替挺会照顾人。”
于是杨替顺理成章,在星铭回来以后改还当我的护卫。
而邓卓不一样,他上次主动去找星铭,已立了功,如今也算一个小将军了,不过星铭习惯了他,所以邓将军仍跟在飞骑将军屁股后面打杂。
而清烟那边,她奔波了一个月,身子还好,没有生病,到了北地,只两三天就活蹦乱跳,没有一点水土不服的迹象。
就是一点,星铭对她爱搭不理的,很少留宿,再加上我父亲是方武先的事情,传遍晔城,凤娘对我更是不喜欢。
因而呢,每当星铭在我房里做些什么,或者待的久一点,凤娘都会抱着承嗣见父亲,或者私下教清烟,用什么手段可以笼络星铭的心,让他到她的房里去。
我讨厌这种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手段,当着星铭和清烟以及凤娘甚至承嗣的面,阴阳怪气的告诉他们:
“飞骑将军上了文书的是一妻一妾,但是在北地,没上文书的可不止三两个呢。”
这话凤娘喜闻乐见,星铭跟他亲儿子一样,别说有三两个相好,就是十个八个,她也只会觉得自家儿子魅力无穷,绝不会往那朝三暮四上想。
但是清烟就不一定了,她知道星铭对她没有太多感情,但她全身心都归星铭了,自然希望星铭多分给她一点柔情。
如果星铭只爱我一个,她心里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并不,星铭连不三不四的人也都爱不完,清烟受到的打击就大了。
一个生孩子的容器,这就是她模糊中对自己的定位。
不过我不管那么多,只要在星铭在家时候不乱对我动手动脚,最好私下再能和杨替耳鬓厮磨,这就挺好了。
还有四五个月,孩子一生,我就再也不管了。
然而,星铭的风流本性并没有变,我不让他碰,他去找清烟,不尽兴,又找了几个部下的女儿姐妹的,什么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最可恨的是,他还想正式将人迎进门,让我主持礼仪。这种事,我怎么会干?
别人可能以为是正妻的权威身份,我只觉得丢人啊!识人不清啊!
但为了让他少烦我,我嘴上说着吃醋心里不平衡,却行为上一点也不反对,爱找谁找谁。
最后那几个有没有上了文书,我也不清楚,杨替也不清楚,他不会再为飞骑将军做我不喜的事情了。
而且我发现,星铭忙起来以后,纠缠的人多了,就顾不上我,杨替当初买的小院太小,住了我和清烟已经差不多了,其他女人干脆安排到别的宅子里,眼不见为净。
更重要的是,我私下和杨替来往亲近,不用像过去那么提心吊胆,怕被他发现了。
星铭有时候也怀疑过,杨替什么时候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他忙的事情太多了,转眼就忘。
这样的状态,是我很满意的时候。
只一点,北地的气候和晔城大不一样。
邺城白天和夜里的气温相差不大,白天暖和,夜里就不会太冷。
而北地完全不同,白天热的要命,晚上冻的要命。夏季还没过完,冬季的被褥都要拿出来用。
每到这时,我那俩丫鬟就跑出来邀功,那厚被褥她们白天已经晒过了,保准暖和。
我和杨替很不好意思的站到一边,听她们吹嘘,毕竟也不是每天都用得上。
然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