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我和杨替的事被封水发现了,还被他大骂了一通。
当然他不是站在便宜爹的立场,大骂便宜女儿不检点,而是站在大夫的立场,骂孕妇太不为安全着想,不为孩儿着想。以及,骂他的徒弟明知故犯。
我俩被骂的明面红耳赤,谁也不敢还嘴,杨替不用说了,他肯定觉得骂的对,以后改。我完全是因为…这事,还嘴不好还。
很快到了八月,星铭先前送回晔城的信,清烟已经接到,正带着凤娘和屏儿往北地赶。
我也是某一瞬间,说起三个多月,胎儿可能有动静,想起了这事,估计不到九月,他们就到了。
就是不知是他们先到,还是星铭先回。
良淳的生意做的很不错,自从那次以后,就隔三差五要给我送新品,要我尝试,只是他待杨替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我也不明白。
突然有一天,我顿悟了似的,告诉杨替,“良淳怀疑我俩不清白!”
这时候就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良淳真相,我和邓卓没关系!
可是他都怀疑我和杨替了,传出去飞骑将军手下的士兵邓卓妻子红杏出墙,总比飞骑将军夫人红杏出墙好吧?
对不起了邓卓,受累了。
七八月间,还发生了另一件事,十六岁前后,娘亲想与我说亲的那个秀才,我们在北地碰上了。
他终于做成了一个芝麻小官,被派到北地来,上任还带上了他那个曾是寡妇的娘子。以及他的娘子有喜了,俩人在街上不管影响欢喜乱蹦,差点摔跤,正好被我和封水碰上了。
那个寡妇娘子,叫仙果儿,还比我小一岁,往常我只听其名,不见其人,如今骤然得知,吓了一大跳!
她十五六岁都做了寡妇,前头的那个丈夫是个泼皮无赖,得罪了官府恶霸,被人活活打死了。
仙果儿的婆家就不允许她改嫁,还不允许她回娘家,说是怕儿子在地下孤单。然而打死他儿子的人,只丢过去几袋米粟,连银子都没出一两,他们家人就已经欢喜受用了。
什么世道啊这是!
自见了仙果儿,我就有了玩伴,年龄相仿,又都是孕妇,说话总能说到一起。
我俩在一块交流心得,怎么保养安胎,什么能吃,什么不要吃等等,一说起来就停不下。
往往这时候,秀才就在一边等着,他很想也和杨替说些什么,讨论一下做爹是什么感受。然而想起杨替是个侍卫,讨论不到一块去,就颇为遗憾。
熟悉了以后,我才知道更惊讶的一件事,他们初结婚那年,已经有一个孩儿,只是胎里不足,长到三岁便夭折了。
夫妻俩走了好几年,才从中夭折的打击中走出来,如今突然又来了一个孩儿,两个人都十分欢喜。
仙果儿经常跟我说,她总觉得是先前的孩儿回来了。
不久之后,我的孕吐终于来了,来的不早不晚,正是三四个月的时候。
但我的情况和仙果儿和清烟都不一样。
清烟当时不能吃荤腥,好吃酸。仙果儿最严重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吃,过了那十天半个月,见什么吃什么,一口不带停的。甚至在北地这种贫瘠之地,她都吃胖了十五斤。太恐怖了。
我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是,我不好吃,也不厌恶吃,而是喜欢闻一种气味,闻到了就不会吐,闻不到就吐的胡天黑地。
那种气味说不清道不明,反正杨替身上就有。
于是我为了好受一些,就不常出门了,而且随着孩子逐渐长大,走路的确是要累很多,所以顺理成章的,就不出了。
在这种情况下,杨替自然和我朝夕相处,连丫鬟和睡不着睡不醒兄弟也不避了。
他们几个常常在想,杨替身上到底有什么味,这么招我喜爱。
睡不醒年纪小,性子又活泼,或者说傻又蠢,他自己扒到杨替身上闻啊闻的,里里外外闻了好几次,也一无所获。
“杨哥身上没有香包,衣服上也没有熏香,也没有十天半个月不洗澡的臭味,澡豆的味,淡淡的,但大家都是一样的啊?”
他迷惑不解,他的哥哥睡不着也一样迷惑不解。但是睡不着看见睡不醒把他心里想做但没做的事都做了一遍也无果,心里不住的窃喜。
于是他私下问杨替,“杨哥,你平常吃的喝的和我们一样,身上到底什么气味?为什么我们闻不到?”
所有人都奇怪好奇的时候,封水来了,于是所有人一致认同,杨替身上应该是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因为夫人平常的补药汤药都是杨替煮的!
可问题又来了,为什么封水没用呢?
答:可能是药材味太浓郁了,熏鼻子。
于是两个丫鬟还有睡不着睡不醒四个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但我清楚的知道,不是药材味,可既然说不清楚,那就算了。
到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