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街坊们都跟李红缨一样也看着自己,何雨柱开始笑着娓娓道来,
“是这样的红缨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分地的时候去顺义见到的那个朱地主,
马淑梅就是这个朱地主的姨太太,她的两个孩子也是朱地主的儿子,
只不过因为新婚姻法的缘故他们现在离婚了,
孩子都给了马淑梅。
所以她找李大爷这么大年纪的男人,除了想通过他的关系进城,也是想在以后把儿子的成份变成工人或者农民而不是地主。”
对于顺义的那个朱地主,李红缨自然是记忆犹新,先是审视了一下马淑梅然后才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我当然记得这个朱地主,
上次他坑了马兴德以后,老马回来以后没多久就申请去了前线,后来牺牲在了战场上,
我当然记得这个朱地主。
原来这位马淑梅同志是他的小老婆。”
听马兴德牺牲的事情,何雨柱和田光明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而李红缨在知道马淑梅的打算以后,对于这种走捷径的行为自然也是深恶痛绝,
其实不只是李红缨,就连南锣鼓巷的街坊听到何雨柱说起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一脸的愤怒,
只不过他们跟李红缨想的并不是同一回事罢了。
相比于这些街坊,李红缨现在更看重的是马淑梅母子三人想借着李海良的关系进城吃商品粮的事,
毕竟如果老百姓都这样钻政务院的空子,那统购统销的局面将会更加的艰难。
“柱子,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马淑梅同志跟李海良同志结婚,
是想不通过招工,而是通过投亲的方式来城里居住,然后把自己和儿子的农村户口变成城市户口、甚至是工人阶级,
从而得到城里的粮食关系。”
“可不嘛,城里招工的名额根本就没有他们的份儿,
正好现在李大爷年纪大了,干不了几年农活就得回城,到时候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跟过来。
等进了城以后,最多几年就能摆脱李大爷,
不然她一个30出头的女人,怎么可能找一个快60岁的老头,这不是一枝鲜插在牛粪上嘛。”
何雨柱说得明白,李红缨、田光明自然也看得明白,
只不过这件事街道和派出所依然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不让人家父子俩团圆吧,上面现在可没有这样的规定。
说来说去,最后事情的关键依然在李良军那里,
所以李红缨最后也只能询问李良军的意见,
“李良军同志,对于你爹李海良同志的事情,伱是怎么看的、又准备怎么办?”
刚刚李良军已经想得很明白了,这会儿自然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我能怎么办,
家里就这么一间东厢房,以后得留给我儿子娶媳妇儿,
有我爹想回来的话就回来,至于其他人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我没有那个能力、也照顾不过来。”
李良军的话让李海良极为恼怒,
想他在农村好几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知冷知热的,尝到甜头的他这么可能就这么放弃,
“你个不孝子,你要搞清楚这间东厢房是我买的、是我的房子,
我说留给谁就留给谁!”
李海良刚一说完,这时候阎埠贵就插了一句,
“李叔你可能忘了,51年7月的时候上面重新进行了人口登记,当时重新分户、重新登记了居民信息,
因为你的户口分去了农村,你家的房子也在那个时候转到了老李名下,
所以这间东厢房是老李的,跟你没有关系。”
而李良军听到自家老头子居然不想把房子留给儿子和孙子,而是要留给外人、心里也是憋着一股邪火,
“你要想回家你就回,不想回来你就回乡下,我以后会去看你的。”
说完,李良军也没再搭理李大爷,带着媳妇孩子、端着板凳自顾自的回家去了。
见到这样的场景,
李海良哆哆嗦嗦的指着东厢房方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马淑梅并不算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想着现在没有希望以后慢慢磨就是了,于是就把李海良给劝住了,
最后她又看着李红缨和田光明说道,
“李主任、田所长,今儿可是我报的案,你们得给我做主,不能让那个小兔崽子白打我一顿。”
不管是朱地主坑马兴德的事情、还是她说何雨柱有爹生没娘养,
都让李红缨和田光明对她极不待见,
看着马淑梅的猪头脸,李红缨指着越来越多看热闹的街坊们说道,
“马同志就你说的那些话,你问问街坊们,听听他们是什么意见,要大家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