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四合院里的邻居们都陆陆续续的端着板凳来到中院,
跟前面不一样的是,易中海三个管事已经早早的布置好了桌子板凳,正在等着大家到来。
此时端着板凳从家里出来的何雨柱跟许大茂两人,
先是看了看桌子边坐着的易中海和刘海中,然后就笑呵呵看着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阎埠贵问道,
“三大爷,今儿这是犯了什么事?
惹得一大爷和二大爷要开全院大会声讨你。”
看着何雨柱和许大茂笑嘻嘻的表情,阎埠贵此时的脸色相当难看,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
还是坐在旁边,脾气暴燥的刘海中回答了他俩的问题,
只听刘海中冷哼一声的同时,把手里的茶缸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搁,怒气冲冲的说道,
“哼!犯了什么事?
老阎这家伙这么多年一直瞒着大家伙儿中饱私囊,要不是听那些掏粪工人说起,我们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柱子、大茂,你们说老阎该不该开大会声讨。”
跟何雨柱以及许大茂说完以后,
刘海中见邻居们都到的差不多了,也没等易中海说开场白,就自顾自的站起来对邻居们说道,
“想必大家还不知道吧,
由于我们四合院的粪便肥力足,能卖高价,那些掏粪工可是抢着来咱们这里掏粪,
而这让谁掏、不让谁掏可是有说法儿的,
可是由于前院关门和厕所的事情,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老阎一个人在管理,那些掏粪工上供的钱,全都让他中饱私囊、给私吞了,
你们……”
刘海中话还没说完呢,听到掏粪工来四合院掏粪还给上供,邻居们心里就是一喜,
可在得知阎埠贵把大家的钱都给私吞了,立刻大怒。
而且看阎埠贵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易中海、刘海中两人坐在一起,而是像犯了错误一样,老老实实的单独站在旁边,
邻居们就知道事情肯定是真的,不然仨管事大爷不会是今天这样的格局,
于是就纷纷大声怒斥阎埠贵,
“老阎,伱好歹也是四合院的管事三大爷,又是小学老师,你就是这样给孩子们做榜样,就是这样给我们这些邻居做榜样的?
你亏不亏心你。”
“就是老阎,你说说这么些年你到底私吞了大家多少钱,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们?
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
“老阎,这事儿你确实得说清楚,不然我们就去黑芝麻找你们校长评评理,到时候看看校长是怎么说的!”
打从会议一开始,无论刘海中跟邻居们怎么说,
阎埠贵都没有过多的动作和表情,
可是一听邻居们说要去学校找校长评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
虽然收点小钱不至于让学校开除,但是确实有点败人品,以后在同事们面前可是抬不起头来,
于是赶忙开始给自己找起了理由,
“这个粪道制度的事情,虽然咱们以前都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但也不是太明白其中的内幕,
可是自从军管会发了布告以后,事情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些掏粪工们更是一个个出来现身说法,
里面的那些内幕和猫腻儿,大家也都知道了。
咱们南锣鼓巷附近这几条粪道都是于大肚子、那个已经被军管会给逮起来的大粪商的,
就那样的人,如果不让他们掏粪,不揍咱们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给好处。
给我好处的是那些彼此竞争的掏粪工,可这些人本身就穷得叮当响,又哪里有给多少钱给我。
而且你们自己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你们嫌弃人家掏粪工腌臜,
不知道有好处的时候,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更不愿意在他们掏完粪以后,把四合院的厕所再收拾、冲洗一遍,这些事情以前可一直都是我在做。
哦,现在知道里面有好处,就不嫌弃人家浑身屎尿、味道难闻,
就忘了以前自己干了些什么,都来指责我来,
早干什么去了你们!”
阎埠贵最开始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忐忑,
可越说到后面,就越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变得越来越理直气壮,声音也越来越大。
他先是喷完了邻居们,然后又转头对着易中海和刘海中嚷嚷道,
“老易、老刘,每次掏粪那些掏粪工其实也没给多少钱,我辛苦这么久,就当做是我的辛苦费得了,
你们总不能让我白干吧!
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这掏粪的事我也不管了,好处我也不要了,你们谁爱管谁管,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总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