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卫握住刀柄,朝赵洛安看去,淡声道:“二殿下的好心,爷心领了,但盛国律法里,下药对象是女子时,凶手才能被判刑,并无对男子下药的律条处罚,而且黄华未没有得手,这事到了公堂之上,也只会轻拿轻放,打几棍子就过去了。”
赵洛安心惊,即使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也不是各个都熟悉盛国的律条,可褚卫对律法竟然能拈手即来,真是出人意料。
褚卫面向昭阳郡主和赵云勋众人,神色冷肃:“黄华未身为小官之子,就敢对爷下手,而且手段如此熟稔,爷肯定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让这种人潜藏在我们之中,你们不害怕吗?”
郑萱萱等人皱眉:“这种人太恶心了!”
有人出声,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谁想跟这种有龌蹉心的人一起玩啊!
犹如脖子上悬了把刀。
人人自危。
原本还觉得褚卫手段狠毒,锱铢必较,可想到要是自己摊上了,那就是一辈子都毁了。
不赞同不理解的声音弱下去。
赵洛安看向褚卫的目光变得复杂,他不仅轻而易举地扭转局面,还能煽动人心,这样的运筹帷幄,自己认识的人里,少之又少,真的是太可惜太可惜了。
昭阳郡主此刻却是心里焦虑得不行。
虽然黄华未是跟着三表哥不请自来,可人若是在自己宴会上出事,恐怕也要惹上一身腥,她不断催问身边人:“金安宁怎么还没过来?”
在褚卫说出下药一事时,她就敏锐猜想到他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她催人去找金安宁,能灭褚卫的火,估计也就只有金安宁了。
此刻的后院房间。
柳香因贴身丫鬟身份才得了许可,一进屋她就趴在床头哭起来。
“主子,是柳香没用,被人骗走,才让您陷入危险之中,您快醒来骂奴婢吧!”
金安宁在哭声中艰难恢复了点力气,才慢慢睁开眼皮,她看纱帐挂着的蝴蝶香囊都是重影的。
“你哭丧呢?”一开口,她惊觉自己嗓子沙哑又柔媚。
她怔愣顿住,好似有什么画面从脑海里晃过。
柳香见她醒来,又忧又喜:“主子,您醒了,奴婢以为您要昏迷好久,哦,对,水,奴婢给您倒水。”
很快柳香就端来杯温水,扶着主子半坐起来,把杯子递到她唇边。
光是起身,金安宁就感觉浑身像是被车轮碾了又碾后重组,肌肤酸软到了骨子里去。
她喝了一杯又要了一杯,喉咙才舒服了些。
“你刚才说我昏迷?怎么回事?”她问。
柳香一听又想哭了:“奴婢在温泉外等您,有人从里面出来说,您让奴婢找套干净的衣裳过来,原来那套弄脏了,奴婢没有怀疑就走开了,回房间半路却被人打晕了,等醒来刚好遇到世子派人来寻奴婢,说您出事了,奴婢一回来就看见您浑身是伤躺在床上,奴婢……”柳香看到她肩头胸口的红痕,更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浑身是伤?
金安宁顺着柳香的注目低头,衣裳穿得整齐,但不是原来她出温泉那套,领口随着动作敞开了些。
当她看到上面触目惊心的红痕,倏地愣住。
柳香说是伤,可她一点都不疼。
只是感觉怪异。
而她清楚地感觉到,不止看得到的地方有,她肩窝,胸背……以及很多难以启齿的地方都有痕迹。
这分明是……
昏迷前的事慢慢浮现在眼前。
她清楚记得自己用金钗扎进了一个男子的手臂,对,是那个叫柴钰的人,他好像骂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可当时她谁都不信,准备再刺第二下时,他却说要带她去找褚卫。
她就犹豫了下,便被他带来的人一个手刀给弄晕了。
后面的事她就不记得了。
也不对。
记忆里,她好像被褚卫抱进怀里,他告诉她忍忍。
可她忍不住,不仅亲了,还咬了,甚至伸了舌头。
后面他把她放到床上就要走,是她拉住他不让走。
甚至扒了他的衣服。
回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想捂脸。
这催情药效简直了。
她心里想的根本就不是这样,可身体完全不受控。
她不敢再回忆下去,可那些画面争先恐后地拥进脑海里。
她听到他问自己想要什么,后面他就躺在床上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委屈模样。
说实话,他这副样子,即使自己没中药,也容易被激起心底罪恶的蹂躏欲。
她确实也付诸行动了。
只是理论很丰富,实践起来很曹蛋。
她真的是从头到尾把人给把玩了一番。
结果把自己搞得欲火俱焚,没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