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妃吃了上次的亏,这次派人密切注意褚卫的动向。
当得知他出了二皇子的院子,她当即严阵以待。
没料到他没回府,反而去了安国公府。
镇南王妃无语了:到底是他娶了金安宁还是他嫁给了金安宁?
好吧,她左等右等,下人来报他们没在安国公府吃饭,她立马催促厨房做了一桌子饭菜,好在王爷面前上演一场母慈子孝。
结果呢?他和金安宁出了安国公府就直奔悦品楼。
一桌子菜凉了,王爷也等得没了耐心。
若换成是平日,她自然乐见其成,甚至还会煽风点火,让王爷好好收拾他一番。
可王爷还不知她是故意扣住令牌,还说褚卫是冒牌的事。
她很怕父子俩等会吵起来,褚卫会把这事抖露出来,所以她只能不停地给王爷熄火。
“这逆子!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镇南王一大早就去上早朝了,眼下等得又累又饿,菜又凉了,一口都没法吃。
镇南王妃轻拍他胸口安抚道:“王爷莫怪,世子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
这时下人来报。
“世子在东街买了个拨浪鼓逗世子妃,在糖水铺子买了碗糖渍橘子给世子妃吃,后来在街上看人表演杂技,小的回来前,世子陪着世子妃在芙蓉桥喂鱼。”
镇南王粗眉狠狠一跳:“这就是你说的重要事?”
镇南王妃:“……”
果真是不习惯给褚卫说好话,好话都变坏事了。
她头一次在心里祈祷,希望褚卫赶紧回府。
褚卫和金安宁是晃到快天黑,才站在镇南王府牌匾下。
褚卫仰头看着这几个黑金大字,也不知是头一次离开王府这么久,他对这扇大门竟觉得有些陌生。
悦品楼离这里并不远,他却花了一个下午才走到这里,他心里是抗拒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
跟小傻子在外面的这大半个月里,是他人生中最轻松最快乐的日子。
若非还有事没做,他真想永远都不要再踏进这个门。
“世子您回来了!”
早就得了消息的护卫站成两排,列队恭迎。
褚卫面无表情背着金安宁抬脚跨进门槛。
不知是否错觉,在进门那一刻,金安宁感觉那个潇洒淡然的小炸王仿佛被留在了门外,而背着她的这人,脚步沉重,连路过他身旁的风,都寂静了几分。
她不由回头去看,厚重的朱红大门关上,红瓦高墙,像个富丽堂皇的牢笼。
她下意识抱紧跟前人的脖子,想无声给予他支持和温暖。
褚卫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在害怕,他笑着宽慰她:“别担心,咱们救了二皇子,还死里逃生,成了冬猎案子的幸存者和目击者,多么光荣的事,他们除了供着咱,不敢对咱做什么事。”
金安宁眸色变得复杂。
他一个在泥潭里的人,却还想着伸手保护她。
在没有双亲保护的侯门里,他没有长歪了根,甚至在这大染缸里,他没有被同化,只能证明,他应当有个很善良的母亲。
才会把这份纯真遗传给他。
褚卫没听到她回答,刚想回头去看她,前面传来脚步声,他扬眉顿住。
褚旭褚勉两兄弟齐齐出现在他面前。
在褚卫归京之前,两人早就被他给忘了,专心致志争抢起世子之位,谁知两人闹得天翻地覆时,却传出他没死的消息,犹如惊天棒喝,两人都傻了眼。
可没有亲眼看到人,他们都不信。
方才听到下人来报人已到门口,他们饭也不吃了,急匆匆跑来。
等看到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两人才终于信了。
褚卫没有忽略两人又惊又怒,一副被耍了的模样,但相比于这,他有其他更大的乐子。
他看着褚旭吊着的手,以及褚勉瘸着的腿,幸灾乐祸道:“听说你俩以为爷死了,就迫不及待地露出狼子野心,想要抢到世子位,可惜你们打成这样,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笑不可笑?”
褚旭恼怒道:“褚卫你别得意,你早死晚死都得死!”
褚卫点头:“不错,我是天定没办法,不过你比我更惨,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
褚旭被他饶了进去,愣了下:“我?”
褚卫勾唇:“你跟猪一样,被蠢死的。”
褚旭暴怒:“褚卫,你找死!”
因为他不爱学习,所以最讨厌别人骂他脑子笨。
他挥拳朝褚卫砸去,褚卫轻而易举就握住他的拳头:“说你蠢,你还真的蠢上了,长这么大,你打架赢过爷吗?”
说完褚卫用力一推,褚旭就摔了个屁墩。
褚旭总是自诩武功高,可每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