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集这个，是为什么？”卢爱珍拿着手中的晶核端详着。
“给异能者升级吧？小说都这样写，而且你刚刚也听到她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这个世界能出现怪体，能出现丧尸，出现个异能者也不意外。”
杨乐妍对现状是一脸的淡定，抬起箱子，“走吧，把晶核搬到房间。”
夜诺回来后，吩咐警卫兵统计今天获救的人数，安排今晚几点集合商讨明日的作战。
沐染熙醒了之后虽然没有再暴走，但是精神状态一直不好，躲在毯子里避人不见。姜芷芯得知她醒了，先是找人换下沾血的衣服，洗干净自己的手才过去找她。
她不想让沐染熙担心自己了。
夜诺当初救下她们的时候，沐染熙的精神创伤最严重，但是姜芷芯的身体伤害也很大，现在因为沐染熙的暴走，内伤又加剧了。
她对自己的伤情不管不顾，脑袋里蹦着一条弦，仅靠意志力撑到现在，那条弦一松，她恐怕就垮了。
姜芷芯直到沐染熙哭睡在她怀里才安心的离开，一个人给自己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夜诺抽空看了眼黄毛的情况。
血溅了一地，黄毛男半死不活的晕倒在地上，曾经被捅的伤口才刚刚有恢复的征兆，这会儿不仅再度皮开肉绽，他另一个腰子也被插上一刀。
他身上新伤遍布，烫伤、划伤、殴打后的瘀伤，好像只要是出现在沐染熙和她身上的伤口，她都十倍的奉还回来了。
夜诺看着眼前的景象，悠悠一笑，“呵，她还知道在伤口上撒盐呢！”
她感叹，自己才提醒了她一句，真是孺子可教也。
不过，还不够残忍......。
夜诺有些苦恼。
让黄毛吊着一口气这很容易，然而，如何让姜芷芯别心慈手软呢？
归根结底，姜芷芯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会被愤怒冲昏头脑，会为了报复而变得残忍无情，但是当她恢复了理智和良善，手上沾过的血，会折磨着她的良知。
毕竟，她伤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没有意识的丧尸。
夜诺脚踩着黄毛的头，她的眸光变得温柔，脚下的力道却越加狠厉。
既然是她引导她走向这条路，那就由她教会她末日的生存之道。
夜晚，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姜芷芯被噩梦惊醒后便辗转难眠，于是到顶楼想透透气，打开天台上的门，夜诺就坐在围栏上。
夜诺回头，“睡不着吗？”
“他死了吗？”
夜诺轻笑，反问：“你希望他死吗？”
姜芷芯不语，她希望他生不如死，希望他痛不欲生，想看他在恐惧与害怕中苦苦挣扎，她要杀了他......明明是这样的，明明应该是这样......。
“你后悔了？你觉得自己很残忍？变得和他们那些人一样？你觉得，你自己做错了吗？”
“......没有。”她的声音很弱。
她没错，错的是他，是他们......可是血流的越来越多，染红了她的手，她不知道，她越来越不清楚自己是否错了......。
“呵呵。”夜诺低头，忍不住笑了两声，“没有？那你为什么无法安然入睡？为什么想知道他死了没？”
夜诺看着她，一句又一句，让姜芷芯握紧了拳头，唇色苍白。
“他向你求饶了吧！跟你说他错了，下次不敢了，饶他一命？”
“哈哈，难道你觉得他是真心悔过？”
“怎么可能......。”姜芷芯低语。
她怎么可能认为他是真心忏悔。
夜诺跳下围栏，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但是，你也因此动摇了吧！”
姜芷芯眼神一滞。
“所以那一刀，还是轻了。”
夜诺的声音很轻，仿若在蛊惑人心。
“可是你错了，他们是因为恐惧而忏悔，是因为怕死而跪地求饶。你还记得，你们向他们求过多少次吗？”
夜诺嘲讽的一笑，问道：“他们有因此放过你们吗？“
姜芷芯的神色一暗，自嘲的笑了。
是啊，她放过了她们，那谁放过她们？
夜诺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轻声细语的说：“没有，对吧！”
“当你是弱者，你受的欺辱，只能忍只能让，你的求饶会被无视，你的放下尊严的祈求会被践踏，但你若是强者，原不原谅由你决定，他们的生死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别觉得这样有愧于自己的良知。”
夜诺收回自己的手，笑的漫不经心。
“你再想想，如果你放过了他，他日后有机会，会放过妳们吗？我是无所谓，他也不敢对我如何，但是妳们呢？现在的妳们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