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白阖目，阳光从窗纸之中透过，在其俊俏的侧颜上打下一片稀疏的花影，如梦似幻。
“说！”
他不想多言，言多必动手。
“银票是从你卧房拿的。”柳珏拢了拢斗篷，虽然屋里有炭火但还是很冷。
亓白睁开眼睛，本来淡漠的神色缓和些许。
“原来如此。”他声音浅浅淡淡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孤多想了。”
柳珏凑上去，看着对方眼底淡淡地淤青问：“你想什么？怎么想我的？”
亓白抓住柳珏的脖子，将人揽进自己的怀中，将人脑袋按在自己肩上。
“少说话，聒噪。”
柳珏费力抬起脑袋，什么东西，让他说就他就要说，不想听了他就要闭嘴。
他就不闭嘴。
“你刚刚在想什么？”
这人的脑子是怎么做的，一下子生气，一下气消了。
阴晴不定。
“说啊，殿下说啊。”
他在亓白的耳边吹了吹。
絮絮叨叨的声音在亓白的耳边炸开，势有他不回答便不罢休的架势。
为了让人安分下来，他只得压低了嗓子，用让人辨不清喜怒的声音 说：“他们都有的东西，孤的在哪？”
说着他的手钻入柳珏的斗篷，掐住那有力的腰身，而后单手滑动，摸索腰带，似是不满隔着厚厚的衣服，便划入了里衣。
柳珏跪坐在亓白双腿之上，手扶住亓白的肩膀，腰间炙热的手划过痒痒肉，让他忍不住抖了抖。
“摸什么摸！”
“啪！”他打掉那只乱动的手。
“没有。”
“不给你。”
亓白浅浅笑了一下，手指一动，从对方的袖子当中抽出来了一个红色小布包。
“既然你不给，孤自己拿。”
柳珏伸手要抢，却因为不稳，身子晃了晃。
“除夕还没有到，他们就算了，你又不是等不到守岁，自己拿算怎么回事。”
柳珏气鼓鼓的，他本来想先给别人就不给亓白，让对方难过一下，等到守岁的时候再给，主打的就是先抑后扬。
亓白一只手扶住柳珏的腰，让人不至于摔下去，一只手捏着小布包的一角，捏到眼前。
看着跟那些侍卫宫女的没什么区别。
“只有这个？”
柳珏按住还要在他身上摸索的手，急忙道：“殿下还想要什么，有就不错了。”
“我都没有，殿下丧良心，万金不给，连个压岁钱都不给我准备，头回听到年纪大的问年纪小的要压岁钱。”
亓白歪头，原来他还要准备东西给眼前这个人，往年春节只有他人送礼入东宫的。
“你想要什么？”
柳珏闻言，嫌弃的瘪瘪嘴。
“殿下倒是先把欠我的万金给我……”
“进来。”亓白未等柳珏把话说完就冲着门外喊道。
一叶推开门，走了进来，入眼的是柳珏面颊绯红，跪坐在亓白腿上，而亓白只手探入斗篷之下让人浮想联翩。
“库房的钥匙拿来。”亓白冷冽的目光落在一叶身上。
一叶回神，敛住心神，双手奉上钥匙。
亓白接过钥匙，散漫的放在柳珏眼前。
“东宫库房的钥匙给你。”
柳珏一惊双手接过，万金这么快就有了？
他怀疑的瞧了身侧之人一下。
“财迷？”亓白轻哼几声，声音中染上笑意。
“什么鬼称呼，钱可是好东西，多少做官的是为了钱。”柳珏把钥匙塞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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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
早上起来地面上满是泥泞。
几个宫人天还未亮就拿着扫把开始清扫。
沙沙沙——
沙沙沙沙——
柳珏伸了个懒腰，从被窝里冒出头。
现在天气冷，晚上睡觉实在冻鼻子，他已经很久不把脑袋暴露在空气之中了。
亓白感觉到身边的人的动静，搭在对方腰上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眼还未睁开，声音还嘶哑着。
“还早。”
昨晚守岁，两人很晚才睡，当然整个皇宫当中的人都很晚才睡。
柳珏睡不着，很有精力，就算昨天晚上折腾到很晚，他依旧元气满满。
“不行！”
他坐起来，越过亓白下了床，拿上一边的衣服，一边走一边穿。
亓白呼出一口气，撑着额头，一双好看的眸子带着无奈。
“去哪？”
柳珏绑好腰带，系上斗篷，打开门说：“我去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