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多想,就朝他扑过去,双手张开。我扑向他,将他从马森身上撞开,并紧紧抱住他。眼泪再次涌上我的眼眶,我抱着他哭泣着。“请停下来……”
他的手收了回来,然后抓住了我的上臂。我能感觉到湿漉漉的血和肉拍打在我的皮肤上,冰凉的手感。我的身体一动不动。我想利用这一刻,可能是最后的时刻,让他记起来。“记-丧彪,拜托丧彪。”
我在等待我的命运。几秒钟过去了,但什么都没发生。然后那些爪子我感到放松,慢慢地松开了。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透过冷冰冰的肉体和肋骨的层层叠叠。当我后退一步时,我看到他闷闷不乐地盯着我。“小言?……”
我微笑着,绝望地回答:“是的,我在这儿,丧彪。你不需要再杀人了。”
他的目光游离开,似乎在打量这房间,而每一个在场的人都成为了它的一部分。这是一个屠杀的现场,只剩下三个人和一个丧尸。马森在孙教授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那时“丧彪”忽然蜷缩起身体。他用双手紧抱着自己的头颅,发出颤抖的哭声。
“丧彪?”我问,“怎么了?”
“小言……快走。”
我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什-什么——”
他回过头,眼里满是愤怒。“滚开!”
话音未落,新的守卫破门而入。但是在他们进来的瞬间,足以让丧尸再次发动攻击,向人类发起屠杀。他刺穿了一个人的眼睛,又撕开另外三个人的胸膛和颈部,然后再次肆虐起来。所有增援的人在一分钟内全部倒下,办公室就像房间一样布满了装饰。
“丧彪!”我尖叫,但他没有回头。他眨眼间就冲进走廊,抛下了我们。我就这样站着,嘴巴张开,满脸惊恐。
孙教授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恍惚。“我们得跟上他。”
“但怎么跟?”马森问,含糊不清。
她咽了口唾沫。“他会留下一路的尸体和血迹。”
一只手紧紧抓在我的肩上。“我们走吧。”
我缓缓点头。“好的。”
我站起身,回头看着剩下的一切,和林叔叔。他躺在那里,死而苍白。生命流逝的空洞在他的眼中我都能看见。我的叔叔死了,但我甚至无法为他掉一滴眼泪。也许是我已经没有了眼泪,或者是不再感到我们从我被救出来那天起就有的强烈联系。
我紧抿着嘴唇。再见了,林叔叔。
随后,我们跟着失控的“丧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