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拿出了一把手枪,银色的枪管,棕色的把手。他把它递给了我。
但我立刻后退了。"给我?"
他点了点头,“是的,万一你被攻击,这时你会需要这个,而且还有丧彪在这儿帮忙。别担心,它已经上膛了,这里的子弹绰绰有余——”
“不,不是这个!”我边说边已经用手捂住耳朵,光是想象枪声会有多大,它杀死了多少感染者(以及还活着的人),以及我将要用它来做什么,就已经让我不寒而栗。
“对不起,但是……但是,”我犹豫了,“我只是不想用它。”
马森挑起眉毛,“怎么了?”他困惑地问。
“因为……”我必须迅速找个借口,“因为,我不需要它。至少现在不需要。你如果想的话可以保留它。而且——”
我转身看向丧彪,满怀感激,“我有丧彪来保护我。这比我将拥有的任何武器都要好。”
“而且,我也在这儿保护丧彪,”我向他微笑。
就在那时,丧彪因为我刚才的话而愣住了。他无法说话,只能背对着我们。我看着他,他滑向门边,然后离开了房间。啊?
“那好吧,我们走吧。”我听到马森叹气,他把手枪收进口袋。“但无论何时你需要它,不要犹豫来问,懂了吗?”
“懂了,”我在回到床边前答道。
之后,我们开始替换床单,用干净整洁的毯子覆盖在我们的床上。我叹了口气,忍不住跪倒在木地板上。
我无疑是对今天发生的一切感到疲惫不堪。谢天谢地,这一天终于结束了。我们终于得到了适当的卫生设施和床铺来睡觉。
但就在我正要起身时,突然有什么东西触摸到我的膝盖——一种冰冷的、像手指一样的触感。
我惊叫一声,从床边后退。“那是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我这才意识到那是一只手,它就在床垫下面。一只苍白的灰手,上面沾满了血迹和肉块。
我瞪大了眼睛,感到胃里一阵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