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的盛宴接近尾声,宋哲文接完电话回到原位,却没看见白褚澜的身影。
“你那位朋友呢?”宋哲文拉住正准备上台的白筱筱问道。
“不知道,”白筱筱想了一下,“白白可能去洗手间了吧,看着他出去了。”
宋哲文皱眉,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白筱筱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副模样的宋哲文,有些新奇:“那么紧张干嘛?白白估计一会就回来了,你要留下来看我和澍澍表演吗?”
宋哲文摇摇头,他向来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白筱筱倒也无所谓,拉着白澍的手走向舞台。
优雅的华尔兹响起,白澍拉起白筱筱的手,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像两只坠落人间纯白的天使。
与此同时,酒店走廊的灯照常散发暖黄色的光,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白褚斓轻声哼着小曲,轻快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白褚斓明明脸上挂着微笑,眼神没有一丝欢快的气息,眼底像是万丈深渊,深不可测。
空荡的走廊上回荡着脚步声,就像华尔兹迈向高潮前的空白。音乐声陡然激昂起来,白澍抓住白筱筱的腰,将人举过头顶,像是绽放的花朵般转圈。
房间的门被轻轻打开,就在白褚斓踏进房间的瞬间,一位女生从某处隐蔽的角落里窜了出来,手作掐脖子状。
当看清白褚斓的脸时,女生明显愣了一下,但专业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做出了反应,
女生一把掐住白褚斓的脖子,将人带进一旁的浴室里。
白褚斓的背撞到了浴缸上,隐隐作痛。
女生一脸警惕地看着白褚斓:“你是谁?为什么不是......”
“宋哲文?”白褚斓眉眼含笑,抢在女生之前说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
白褚斓嗤笑,看着女生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伪劣品:“你们无趣的把戏六年前如此,六年后依旧如此。”
女生瞪大了双眼,似乎很意外白褚斓会这么说。
“你到底是谁?!”女生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当年,除了宋哲文,应该都死了才对!”
白褚斓的眼眸里闪过一瞬狡黠的光,伸手紧紧抓住女生的手腕。女生吃疼,掐脖子的力道少了几分,白褚斓伺机起身,反客为主。
女生被白褚斓掐住后脖,按进洗手池里。
白褚斓看着女生的挣扎,嘴角带笑,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水龙头。
“不知道你这位小姑娘有没有听过因果报应,”白褚斓特意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害死了人是会遭报应的。”
水渐渐淹没了女生的整张脸,来源于人性本能的恐惧上涌,女生挣扎着去挠白褚斓的手臂。
原本整洁的袖口变得凌乱不堪,洁白的小臂上留下了几道血红的抓痕。
白褚斓冷眼看着女生的挣扎,手上的力道加重,将女生的脸又往水里按了几分。
在一小段小提琴的高音过后,优雅的华尔兹迎来了结尾。
白褚斓感受着手上生命力的消散,最终回归死寂。
深沉的夜空,延绵不断的霓虹灯,透过敞开的窗户照进房间里。
白褚斓看了眼浴室的方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包住水果刀的把手。刀刃闪着寒光,白褚斓拿起刀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自己的腹部偏上的地方。
鲜红滚烫的血顿时顺着刀刃流了出来,白褚斓忍着疼又将刀往伤口深处捅,紧接着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手帕。
暖黄色的火光映照在白褚澜的脸上,一时的失血让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点着的手帕被丢进了空无一物的垃圾桶里,打火机则从敞开的窗户飞了出去。
白褚斓脸上略显倦色,靠着床边坐了下来。深墨色的眼眸倒映着火光,平静如水下似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手帕逐渐燃烧殆尽,黑暗渐渐吞没了白褚斓的脸,像是戴上了面具。
房间又重新变得幽暗,这个夜晚的故事没人会知道,除了白褚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