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一周的飞鸟之旅转眼就要结束了,为了最后的收尾,白筱筱特意包下了酒店的餐厅作为演唱会场。
“相信各位经过这一个星期的互相学习,基本都掌握了一种乐器的演奏方式。”白澍穿着一身纯白的礼服站在舞台中央,玫瑰缠绕十字架状的胸针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今天所有新生将在这里展示自己的成果,你们每个人都会拥有舞台。除此之外,社团的个别学长学姐们也会在这次表演中展现自己的新作品。”
白澍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一头金发让他如同欧洲王室贵族的王子,连那双浅棕色灵动的眼眸里都流连着一场盛大的皇室晚宴。
“飞鸟终究于蔚蓝的海洋上飞翔,希望各位在今晚成长出自己的羽翼。”
白澍鞠躬后下了舞台,惹得女生一片尖叫。
白澍径直走向白筱筱这一桌,轻轻搂住白筱筱的腰:“觉得怎么样?”
白筱筱笑着叉了一颗提子送进白澍的嘴角,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我家澍澍最帅了!”
宋哲文无语地移开了视线,往白褚斓的身边挪了几步。
白褚斓忍俊不禁:“哈哈,你还没习惯啊?”
“没,”说着,宋哲文往白褚斓的盘子里放了一块红烧鱼,“看多了有点反胃。”
“嘿,宋哲文你能不能改改当面说人坏话的习惯啊?”白筱筱耳尖,一下子就听见了宋哲文说的话。
“我又没和你说话。”
白筱筱一看见宋哲文那副蔑视所有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正当白筱筱准备和宋哲文大战三百回合时,欢快的音乐声响了起来。
“别生气了,”白澍把白筱筱拉进自己怀里,“新生们的表演要开始了。”
欢快的音符蹦跶进耳朵里,像是在一望无际的金色田野里肆意奔跑,拉着自己心爱的人,头顶飞过纸鸢。
白褚斓悄悄戳了一下宋哲文的肩膀:“你想写的那首歌写完了吗?”
宋哲文轻轻侧身,听着白褚斓说话,笑道:“我这几天都在教某人弹琴,哪来的时间写歌词?”
“不是你自己要教我的吗?”白褚斓没好气地说,“自己听腻了非要教我新的歌,还怪我?”
宋哲文的笑容更胜了:“我没怪你,而且教你弹琴我也很开心。”
“至于歌词,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算是半成品吧。”
白褚斓点了点头,夹起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
“我看你最近几天总拿着本子和笔,你不会也在写吧?”宋哲文突然问道。
白褚斓略加思索了一下,眼神落到舞台上正在演奏的人身上,笑道:“你猜。”
舞台上,表演者的歌曲接近尾声,白褚斓放下了手里的盘子,一副准备上台的模样。
“惊喜?”宋哲文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这是送给宋老师的礼物。”白褚斓浅笑,在宋哲文的目送下上了舞台。
白褚斓走到话筒边,拿起靠在高脚椅上的吉他坐下,目光看向宋哲文轻轻一笑。
手指拨动琴弦,宁静的旋律从指间流淌过,逐渐变得焦灼起来,又在一个和音后回归平静。
白褚斓轻轻唱道:
飘荡的芦苇花
我想念着那个家
不知会不会有那个他
......
“我始终身处沼泽
但你是新的转折
当沼泽开出花的这一刻
你终会想起的......
如同汽水般清爽的嗓音,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让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唇瓣上。
白褚斓浑身散发着一种忧郁的气息,就像他唱的那样,心中之人突然消失带来的落差,再次见面不再记得自己的失落,满腔言语无法诉说的郁闷,都融进了这首歌里。
但轻快的弹奏似乎又在诉说着渺茫的希望和不断尝试的努力。
白褚斓抬头,一双闪着光的眸子看着宋哲文:
“我会如飞鸟般煽动羽翼,直到你记起——我。”
手指离开琴弦,音符停止了跳跃。在短暂的寂静后,掌声夹杂着欢呼声撞击着耳膜。
白褚斓笑了笑,扶住话筒说道:“这首歌......”白褚斓停顿了一下,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送给我一直等待的人。”
宋哲文轻笑,看着台上的白褚斓,他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成为了一只飞鸟,但过于洁白的羽翼太容易沾染血迹。
比起自由自在的鸟儿,宋哲文更喜欢关在笼子里,留在身边的鸟儿。
“我不需要你成为什么,我只要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