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九点二十四分,弥陀寨正为自己今日的行径举办庆功宴。
因为前些日子,他们下山仅花费了一个时辰就打下来一个数百来号人的村子。
他们村的乡勇居然和他们里应外合,这般下来,他们就多了二十来人的手下,再加上原本就有四十左右的人数。
就连今天下午的来收月供的镇河堡小旗官兵都不敢造次,直接把他们威胁走了。
寨营外,明哨零零碎碎站着三个人,他们都是刚加入弥陀寨的新匪,还没资格去吃宴,更何况还是叛变者。
他们个个都是不到一米七的个子,看起来营养不良,年龄有个三十岁上下了。
其中带着一把朴刀的山贼一脸惆怅,望着营寨内的欢呼雀跃声,自己却在这里受苦受冻的实在不公平。
他抱怨的说道:“怎么就在这个鬼地方受苦,如果他们胁迫我们加入,怎么会这边受苦,原本仅是苦中作乐,现在可就是折磨自己啊。”
如他所说,这个村子非常的贫瘠,因为地处边疆,又与游牧民族接壤,导致人烟稀少且天寒地冻无法大种粮食。
旁边人都不说话,仅是叹了口气,想来他的话无法反驳也不想承认。
正当他们唉声叹气时,一个浑身沾满鲜血的人跌跌撞撞的跑向他们,边跑边高喊:“救命啊!”顺势跌倒在他们的脚边。
明哨里的三人被吓得立马拔出来腰间长刀,老三对着那人吼道:“你是怎么回事!”
老大横手拦住老三说道:“你打住,让我来问,”他仔细观察发现这人是这弥陀寨的人,比他们来得早,“兄弟,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人正是陈川,他穿上山贼暗哨的衣服,想通过假扮敌人混入其中。
陈川哭丧着脸说:“老兄,我们暗哨的人都被一个人给一锅端掉,因为我离其他兄弟比较远,且我今天还旧病复发了,没睡着,所以我才从那边逃了出来。”
“等等,”老二疑惑着问:“你说什么?一个人?”从他不敢置信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件事不太可能。
老大连忙问道:“你真确定是一个人,没有人放暗箭?”
陈川用双手疯狂抹去脸上的血液,哽咽的说道:“千真万确!”说着才从地上骨碌碌的站起。
老三瞬间慌了,他双手抓着陈川肩膀问道:“兄弟,你可知道那人长着什么模样,带着何等武器?”
陈川小心翼翼的说:“那人高八尺有余,身披锦衣,面容星眉剑目,身形矫健。手持四尺砍刀,武力高强,以一人之力将我们暗哨的人马全部端掉,如果不是我提前跑了回来,恐怕你们也遭遇不测了。”
他将演技表演的淋漓尽致,明哨三人没看出什么端倪来。老三惊讶到手中的砍刀都端不稳了,居然有这等强人。
三人眉来眼去,不时老二说道:“这位兄弟,我们还没问你名字呢,请问贵姓?”
陈川毫无顾忌地说:“在下秦川,字皓哲,”他又说:“几位兄弟,快与我一起去把那恶人擒拿以祭被他杀害的兄弟们!”
三人面面相觑,老三最先说:“我们一定会帮助的,但你不得带我们去,我们不知道那恶人在哪里。”
陈川恍然大悟,将手中的砍刀紧紧一握,转身说道:“好那就跟我来。”心说上钩了,脸上浮起一个微不足道的邪笑。
夜晚九点三十七分,陈川与明哨的三人来到了那个暗哨,里面正陈放着一具尸体,被人用刀划破喉咙血液流尽而亡。
这里一片狼藉荒乱不堪,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让其他三人捂住嘴,他们闷嗡嗡地说:“陈兄弟,这恶人也太狠了吧,居然偷袭,简直不要太无耻。”他们差点忘记自己是山贼。
陈川对着远处那几个地点说道:“明哨的兄弟,我与这位兄弟在这里查看,你们两个去那边查看那两个,两两为一组防止被人偷袭。”
老三拍拍胸脯说:“陈兄弟,我可以保证那恶人绝对无法单挑我们两个的。”
事已至此,其他两人互相看了两眼,便一起走向远处的暗哨。这时陈川已经悄悄走到老三身后了。
老三看着他们两个远去后,转身说道:“陈兄弟,我们……”没等他说完,眼前一花人就失去了意识。
原来是陈川一记手刀扇在老三的脖颈处,直接让其晕倒,而后陈川将老三绑得严严实实的,嘴巴用衣服塞得满满的,外面再用衣服绑一圈,直接让他连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
老三一脸茫然,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什么东西飞过。他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后吊在树上,而且还无法动弹分毫。
看见正在往山顶跑去的陈川他就明白自己被人坑了,心中怒火中烧。这个秦川这么狡猾,把他们都骗了,这简直了,亏自己还这么相信他。
陈川往山上走是为了把老大老二一起给绑了,逼问他们那些村民在哪里,将他们分开是为了更方便击败三人,不然为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