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先打听打听消息自己是在哪里。
他环顾四周,爬到树上后看向远方。那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自己是跑到了半山腰上了啊。
目测离自己最近的聚集地有四十里以上,陈川拟定了一个方向后,跳下来向那个方向奔去。
下午一点,他才慢慢的跑到了那个聚集地的路口处,现在这边基本没有人,他不敢悍然冒进,怕产生误会。
终于在他等了差不多片刻后,数名打扮像是农妇的女人从远处回来,陈川刚想上前去问路,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一身绿皮大衣,这模样在明朝年可是稀罕。不像路人,倒像是新换装的猎户。
陈川赶紧抓了一抔黄土抹在衣服上,在搞得自己灰头土脸的,才慢慢走了过去,他开口大声说道:“妇人家,等我一下。”
不远处的农妇被吓了一跳,一个灰头土脸的浑身灰尘的人突然冒出来着实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应到:“打住,你这猎户从哪里来的?”她也被这个绿皮壮汉吓了一跳。
陈川拍了拍肩上的灰尘,看向农妇拱着手说:“这位妇人家,我是隔壁镇来这里游乡的,不巧的是迷路了,就想着来这里问问路。”
听完他的话后她们都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贼人,原来是迷路了。
“这位壮士,我们这里是镇河堡,旁边的山就是弥陀山。”
他道了声谢后就离开了,现在的他需要食物,要到山上去打。
这弥陀山可是地处大同府以北,距离蒙古草原仅有十几里,非常的近,女真人想从那里冲进来非常的容易,主要得益于明军不敢出城迎战的习惯,导致女真八旗兵可以自由的在北直隶随意游荡。
这会陈川顺着一条路上了山,他有预感自己在这座山上肯定会遇见山匪,他这一路过来都是紧绷身体,害怕自己被人暗箭射死。
右手中的四尺砍刀没离开过手,左手也紧握着hk45手枪,随时准备战斗,据山下的农民的反应来看,这一带的匪患非常的严重。
下午四点零三分,距离陈川八百米一队十来人的队伍正向陈川走来。
陈川赶忙隐住身形,通过观察,这一队的人马大概是镇河堡的明军小旗。领头的小旗总,他们大概有十个人,待他们走近了陈川将hk45手枪的保险打开,静观其变。
这帮人从陈川身边路过后,诉说着自己今天的经历,一脸不爽的说:“老赵啊,你说这弥陀寨的人怎么就想不开了,叫他们交月供怎么就那么难,我们可是帮他们打点了那么久的。”
名叫老赵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赶路,边走边说:“我看他们是活腻了,我倒要看看总旗大人来这里收供时少了他们的一份会是什么反应。”
领头小旗总这时也开口说道:“这该杀的陈斐鹤居然敢威胁我们,等到时剿匪要把他们也记下!”
渐渐的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不见后,陈序才放下心来,他穿越前也只不过是个打工人而已,哪里杀过人,如果和他们起冲突可是要见血的。
但这也让他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山上真的有一个匪寨,看起来体量不小啊,能威胁到边军屯兵,不听匪兵的话。
他搓搓有些冰凉的手掌,吐了口唾沫后说道:“我呸,这些人都什么玩意啊。”随即向他们走过的路跑去,要在天黑之前摸到这个所谓的弥陀寨去。
下午六点半,陈川在这个草丛里蹲守了半天才遇见一只野鹿,它看起来精神颓萎,走路一瘸一拐的好像受伤了。
陈川仔细一想,这肯定是弥陀寨的匪徒布置的狩猎陷阱。这座山上还会有很多的陷阱,一是捕猎,二是防止敌人摸上来。
既然这头野鹿已经差不多了,那我就笑纳了。陈川轻轻的拔出那把行军匕首,缓缓向野鹿走去,尽量压低了身形,现在的他像是伏虎般充满危险。
野鹿虽然昏昏欲绝的,但是还没死去,本就是惊弓之鸟。现在精神高度紧张,一有风吹草动就惊慌失措,如同鸟兽四散,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边发出“呐呐呐”尖叫声边向陈川冲去。
陈川见此随即跃上野鹿背部,双手环抱住野鹿,用锋利的匕首刺入野鹿的喉咙,随着“噗嗤”一声,一股暖流随着野鹿脖颈流至陈川手中。野鹿的尖叫声响彻旷野,让陈川耳朵嗡嗡响。
一瞬间雪地上染满了鲜血,不出片刻,随着血液的流尽,野鹿在一片荒芜雪林中死去。
陈川仍死死的抱住野鹿的头,丝毫不敢松懈。雪林中,浓烈的血腥味,野鹿被吓出的屎屁尿骚臭,与陈川一身浓烈的汗味,他待到周围安静下来后,才放开野鹿的头颅。
下午七点十六分,陈川才将野鹿处理干净,在荒野中升起一丛篝火,天色暗淡无光,已是黄昏了。
他烤着火,想着自己要怎么打下这个山寨,先在上面发展发展势力,之后再考虑怎么下山。
陈川咬下一口鹿肉,边嚼边说:“这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