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还泛着丝丝凉意,李绣朝将脸埋入狐裘披风之中,深吸一口气。
对了……
披风。
李绣朝忽然反应过来。
自己身上盖着的,还是昨日谢瑾瑄给自己盖上的披风。
这披风大氅用了上好的狐皮,工艺上佳,暖和至极,谢瑾瑄竟也没向他讨要,叫她就这样带回李家了。
李绣朝纤白玉手抚上柔软温暖的狐毛。
下次什么时候见面再还给他吧。
倚梅院内,祥云眼睛红肿,看到虚弱的李绣朝被抬进来,眼泪又不由得流了下来,连忙给李绣朝盖好被子,又去倒了杯热茶。
“姑娘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祥云眼含着泪,恨恨道:“早知今早便奴婢随姑娘去了,姑娘受伤,玉竹却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若说她从前只是因为玉竹对她有意无意地排挤,有些微词,眼下她对玉竹是完全恨上了,怎么能抛下主子自己回府?
玉竹辩白是大小姐阻拦,可马车中午便回来了,玉竹也回了倚梅院,大小姐并未拘着她,她竟也一声不吭的,直到夫人回来,才想起来二小姐的事情,实在可恨!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李绣朝轻描淡写,“玉竹去哪儿了?”
祥云擦擦眼泪抽噎道:“您没回来,夫人便问起来了,知道玉竹丢下您回来了,便将玉竹拉去打板子了,玉竹指认是大小姐逼迫她如此,夫人却认定是玉竹扯谎,说要将玉竹发卖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