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请上楼!”
一名婢女首领领着二十名婢女,提着彩灯,对挑选出来的四十名“才子”,微笑着说道。
这些婢女年龄均在十五六岁之间,个个长得是身材婀娜、貌美如花,最令人惊奇的是个头几乎都是一般高矮,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这些婢女每人都提着一盏花灯,花灯之上的图形在烛光的照射之下,显得异常清雅。
众人看到后,眼睛都发亮发绿了,在灯光之中发出一阵又一阵吃人的光芒。
婢女都长得如此貌美如花的,那么她们的主人也定当是美如天仙了,甚至有人想到,若与她们的主人结为良缘,再将她们作为通房丫鬟,岂不是美事一桩?
猜中灯谜,并以诗词歌赋对出来的,绝不止四十个人,但挑出来的这四十名“才子”,却个个身材挺拔,年轻且相貌不凡,其中有华夏之人,也有倭国人,甚至还有一个西洋人……当然也包括杨寒苍,也包括徐彦云,其余人等均被以各种理由拒之门外。
年纪大的,长相丑陋的,怎配王府千金?
于是四十名才子被请上了彩楼,其中有志得意满的,也有硬着头皮上的,有真才实学者,也有欲浑水摸鱼者,如杨寒苍。四十名才子当中,甚至还有一个是杨寒苍的老相识,二十八岁的海峰毛烈,也就是汪直的义子王滶。毛烈虽是汪直义子,但毕竟不是亲生儿子,也没有血缘关系,并且汪直的义子有很多,难道都不给机会吗?毛烈也未成家,且仰慕汪家姐妹很久了。
没想到毛烈还是个文武双全之人。
杨寒苍登上彩楼之后,便感到了一道,不对,是两道吃人的目光。
彩楼是“凹”字型,才子们居中,两侧则是汪直的家眷及许多汪直的饱学好友,以对才子们的学识做出评判,也有许多徽王府的贵客。
“哼!”汪怜瑶见杨寒苍上楼之后,不禁死死地盯着他冷哼一声。
现在汪怜瑶对杨寒苍可不止是恨、怨两字了,而是极度痛恨,极度怨恨,极度厌恶。
恨不得将杨寒苍斩为肉酱,然后喂狗,喂完狗之后,再将狗斩为肉酱,再喂给什么,然后再请几个道士做法,让他挫骨扬灰、魂飞魄散,在这世上永远消失且永世不得超生。
小贼、淫贼、龌龊贼、心肠烂透贼、没心没肺贼,汪怜瑶在心中将杨寒苍这一通大骂……
而汪怜梦见自己小妹这副模样,有心相劝,却不知从何劝起,只能苦笑,是哭笑不得的,总之神情是复杂之极。
“梦儿、瑶瑶,你们这是……?”汪怜梦、汪怜瑶之母甄氏见状,看着两个女儿问道。
“娘,姐姐能不能不嫁了?”汪怜瑶气鼓鼓地问道。
想娶我姐姐,没门,我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胡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人总是要找个归宿的。”甄氏呵斥汪怜瑶一句后,对汪怜梦说道:“梦儿,你别怨爹爹和我,我们是为你好,你早已过了婚嫁之年了,却迟迟没有出嫁,因此我和你爹才不得不如此,不过总是要给你挑选个让你满意之人的。”
“娘,女儿甘愿一辈子伺候你们,你们要是逼我,女儿甘愿青灯古佛过一辈子。”一直很孝顺,一直顺着父母的汪怜梦,此时终于反抗了一次。
“我看你们是在外面野惯了……”甄氏冷冷地说道:“自今日起,你们两个再不许出门了。来了这么多的人,你们居然说不嫁了?你让我们颜面何存?哼,嫁与不嫁,由不得你们。”
许多事情,汪怜梦、汪怜瑶两姐妹是不知道的,甄氏也是有苦衷的。
生不出儿子,只能靠女婿撑门面了,否则汪直百年之后,这偌大的家业交给谁?当然汪直可以将家业交给他的侄子汪汝贤,但甄氏又怎甘心?汪汝贤可是一直瞧不起甄氏这个小妾的。
“开始了,开始了,梦姐姐、瑶瑶妹妹,你们在谈什么啊?说道。
汪直是松浦隆信的座上宾,两家交好,美月与汪怜梦、汪怜瑶两姐妹关系也较好。
美月的哥哥松浦骏也来求婚了。
“哼,开始就开始,你以为你哥哥有戏吗?”汪怜瑶心情正在不好,于是冷哼道。
“我哥哥怎会没戏啊?”美月看着汪怜瑶说道:“哥哥他自幼就喜读汉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呢。”
汪直与松浦隆信若是联姻,关系就更上一层楼了,因而此事是完全有可能的。
“嘁……”汪怜瑶不屑地说道:“仅能吟诗作对,又有什么用?”
“我哥哥他还精通剑道,文武双全呢。”有人蔑视自己视为偶像的哥哥,美月当然要争上一争的。
汪怜瑶闻言看了美月一眼,就不再理她了,看着中间彩楼上的四十名才子。
若是美月的哥哥松浦骏胜出,姐姐也因此嫁给了他,那么就没他什么事了,汪怜瑶忽然想到。
就算不是松浦骏,估计也是没他什么事,让他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