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吟诵完古诗,欣赏完眼前美景,大煞风景的喝骂声、叫喊声传入了耳中。
“本少说过让你走了吗,你是不是耳朵不太好,要不要我用巴掌帮你治一治?”一个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少年说道。
“郎行少爷,你没放口,俺怎么可能私下走嘞,刚才俺是看你似乎有要事要办,所以俺就不敢再劳烦你开口了,小人走了便是。”一个黝黑壮实的庄稼汉,扛着石磨盘怯怯懦懦的回道。
“我没开口你就不准走,我有事要做,你也得在这儿等我回来,哪怕我不回来了,你也得在这儿等到太阳落山。听到了没!”少年脸上显出凶厉之色,呵斥着大汉道。
“少爷问你话勒,你哑巴了还是聋了,说话不知道大声点啊,还有离我家少爷远点,你一口唾沫到处乱飞,飞到我们少爷的袍子上怎么办,弄脏了你种一辈子地都赔不起。”一个家丁对着大汉凶神恶煞地大声喝问道。
“俺清楚了,俺下次就在原地等着郎少。”大汉忙向后退远了几步后,捂着嘴巴回应道。
“嗯,这才像话嘛,另外你没事背着个石磨盘到处跑干什么。”矮小少年又问道
“哦,这是我娘想吃细.....”
“算了,你别把地面给少爷我砸坏了就行,下次要是我走路踩了坑,呵呵...”说完对着大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冷笑。
“听到没有,快背着滚,砸死了你也别砸坏了路,不然少爷正好缺你这头好马骑着射箭。”狗腿子喝退了大汉后,满脸谄媚向着东方郎行耳语着什么。
东方郎行则是踮起脚给了他后脑一巴掌,让他把头埋低说话。
东方衡在高处看着这一对主仆满脸阴笑,怕是又没在憋什么好屁,倒也没心思管他们想干什么,转身继续欣赏起了美景。
走了一会儿,找了个山间凉亭,这里地处偏僻,平时没什么人来这儿,现在天色暗淡了下来,眼看又要下雨了,更是无人造访了,除了想边欣赏雨景边修炼的东方衡。
“眼下胸骨已成,该是向四肢扩展了,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达到了第一重境。”对这个修炼,他有点上瘾了,虽然过程痛苦无比,但过后的舒适也是不差的。
总得而言,就像是一朵遍布荆棘的玫瑰花,想要欣赏它美丽的花朵,也要学着接受它的尖刺。
灵气透过胸骨,往手骨而去,经过血浴,身体内通行的灵气数量也有了可喜的变化,如果之前是成小指粗细,现在则是大拇指了。
“嘶”
又是无边的痛感滚滚而来,东方衡咬紧牙关,让灵气在手骨上逐渐渗透。
时间在痛苦中逐渐流逝,正当东方衡修炼到关键时机,正感觉手骨上有一个关节即将被打通时。
一个石子儿突然飞来,打在了东方衡的头上,东方衡立时就觉得体内灵气失控了,在四肢百脉间疯狂流转,身体像是被撕开了一般。
东方衡连忙停止继续吸引灵气入体,用胸骨来汇聚吸收四处暴动的灵气,良久后,体力情况才稳定下来。
东方衡睁开血红的双眼,嘴角缓缓流出一抹血迹,身形踉跄间站立不稳,连忙扶着旁边的柱子。
“嘿嘿,你这个白吃白喝的东西,今天少爷给你一个教训,下次再敢看少爷我的事,再要你好看。”
声音从远处竹林间传来,只听其声呕哑难听,又带着不可一世的跋扈。
东方衡的目光笼罩了一层寒霜,注视着竹林中那两个身影逐渐远去。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都偶尔能听到一些人说他是白吃白喝,浪费了族里的资源,尽管说这些话的人都尽量压低了声音,但风声会带着这些话传入耳中。
他后来想去问个究竟,但是想了想只是一些言语罢了,他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要族里还在提供资源,他可不必理会这一切。
事实上,张叔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但东方衡见他也没有想说的意思就算了,毕竟有些事情,早知道不如晚点知道为好。没有实力去知道,带来的反而是苦恼。
东方衡原地盘桓了良久,眼见雨势逐渐扩大,便起身朝着饭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