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示意免礼,伸手将云袖扶起来,牵着她的手走进屋。
落座后,皇帝将云袖搂在怀里,散漫地打量了四周,“这渺云殿很衬你,就是小了些。”
云袖微笑着,乖巧回道:“不小,嫔妾觉得很好。”
回话的时候,云袖“不经意”地扯了扯没系好的中衣,衣领宽松,露出锁骨之下的点点红梅。
皇帝眼神忽而变得深邃,攀在云袖腰上的手轻轻摩挲了着,开口道:“朕看你乏得很,可是昨夜累着了?”
“嫔妾……”云袖娇怯地侧过头,装作害羞的模样,用手轻轻推了皇上一把,声音软软道:“嫔妾累不累皇上岂会不知?”
皇帝被她这副娇柔的样子取悦到了,眉目含笑,哑着嗓子说:“云儿貌美,令朕食髓知味,往后这样的事还多着呢。”
“青天白日的,皇上说这些话也不害臊,但嫔妾却羞耻得很。”
说着,云袖从皇帝的怀里挣脱出来,扬声唤来珲春,让她准备午膳。
调情的话说几句就够了,皇帝一上午都在处理朝政,这会儿抽空跑来看他,肯定也饿了,总不能空着肚子惹出火来,一会儿又因为要吃饭给停下来,那就扫兴了。
现在皇上对她的还处在皮囊之上的新鲜感,还没到爱的程度,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是妃子的必备技能,云袖必须得演戏把皇帝的心长久的在自己身上才行。
虽然生孩子也能绑住皇上的心获得他的宠爱,但以她现在的地位怀孕不合适。
周朝后宫制度森严,嫔位以下的妃子生下孩子之后,必须交给皇子所养着,自己是没有抚养孩子的资格。
何况她才刚成为妃子,身边除了瑶贵人,其他人都见不得她,这其中难免会生出许多事来。
用完午膳,皇帝陪云袖到床上躺了一会儿。
说是躺着,其实也不全是,最起码皇帝的手在云袖身上就没停过,还帮云袖又上了一道药。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掀开床帘下地,自行拿起外衣披上,转身见云袖侧身躺着双颊绯红,眼角含泪,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是挺能忍的?”
云袖拉起锦被盖到头上把脸遮住,一度想装死。
见状,皇帝轻笑一声,弯腰扯下锦被吻了吻她的额头,说着:“小心闷坏自己,养心殿还有奏章要处理,朕先回去了,你好好歇着,晚上朕还来。”
此后连五天都是云袖侍寝。
宫女上位竟能连寝六日,得皇上如此宠幸,一时风头无两。
第七日,云袖终于受不了了,把皇帝赶去德妃那里。
德妃自云袖侍寝过后,每次到景仁宫请安见着她都阴阳怪气的,她晚上要伺候皇帝,第二天又要早起费精力去怼德妃,是真的累啊!
而且德妃这两日胎像不稳,太医说是心绪不稳影响的,需要平心静气好好调养,不然会有流产的风险。
若这时云袖还缠着皇帝,不让她去看德妃,等德妃的孩子真出什么事,那这锅指不定就会被有心之人扣到她的头上。
那日,皇帝御驾前往翊坤宫的消息传过去。
德妃正生闷气,把内务府刚用过来让她挑选皇嗣做衣裳的几块布料给全剪烂了,旁边坐着的赵如儿动都不敢动,生怕德妃一时冲动把剪子戳她脸上。
德妃脸色阴沉可怖,这几日皇上总去承乾宫,别说给赵如儿安排侍寝的机会,就连她去养心殿好几次,想见皇上都被各种理由给拒了送回宫。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如儿实在沉不住气,试探问道:“德妃娘娘,如今皇上被云美人迷的神鬼颠倒,连你的面都不见,我们该怎么办?”
德妃睨了她一眼,将剪子丢在桌上,烦闷说着,“那狐媚子缠得皇上紧,偏皇上就爱吃她那套,本宫好几次拿肚子里的皇嗣托词,都不管用。早知如此,本宫之前就该除掉她。”
“娘娘不必自责,任谁也没想到那云袖竟有这功夫,现如今太后不在宫中,皇后对这事的态度只做口头上的规劝,实则巴不得看到有人跟娘娘分宠。”
这事儿德妃怎么可能不清楚,她扶了扶额角,冷静道:“正是因为如此,本宫才同意让父亲送你入宫,谁知事情这么不顺,皇上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如今最要紧的事,是让皇帝到翊坤宫来,只要他来后面的事便顺畅了。”
正好此时,小太监过来传消息,皇上要来翊坤宫了。
德妃惊喜万分,拉着赵如儿的手说:“你的机会来了。”
她急急忙忙让宫女进来给赵如儿梳妆,换上她经常爱穿的那个颜色的衣裳,梳着她从前的发髻。
赵如儿与德妃是同族,容貌本就有些相像,再用心一打扮就更像了。
德妃仔细交代了赵如儿几句,告诉她皇上最喜欢直接孟浪,一会儿务必要大胆些。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太监的唱礼声。
德妃欢喜着走出门迎接,一改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