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寒冷,沈霈站在二楼的观景台处,背后是喧嚣糜烂,眼前是绚丽多彩。
爆竹一晌就是新的一年,沈霈沉默着,细细数来,自己已经三十七岁了。
浮华如梦半生过,空室留梦渡一世。
沈霈仰头看着烟花,耳朵听着邻近厢房里清悦悠扬的琴声,画面一转,如瞥见潺潺细流,幽幽鸟鸣。
这琴弹得不错,不知是出自谁手。
可惜林思泉今日出门也晚了,绿盈姑娘被方大人叫走了,不然他此刻应该坐在房里听曲儿才对。
思绪一顿,沈霈回神,不对,不对。
林思泉给那药,他吃了有小半个时辰了,怎么身体还未见一丝反应。
沈霈内心愈发烦闷,回到船舱内,招来侍女又要了一壶酒,倚着阑干,边饮酒边偷听旁边厢房里的琴音。
一曲下来,沈霈手里那坛酒也喝完了,他想回厢房去找林思泉,谁知刚一起身就腿软差点跌到江里去,好在身后有一双手死死拽着他腰带往后拉。
沈霈醉眸微醺,微笑道:“多谢姑娘了。”
“不用谢。”楚昭清冷着脸,太阳穴突突地跳,差点气得想骂人。
刚路过的时候就看见沈霈靠在这喝酒,放个水的功夫,这人就差点掉江里去了。
楚昭清大骂系统,“你怎么也不提醒一下,沈霈喝醉了他要是掉到江里去就淹死了。”
003生子系统:“他没这么早死。”
“就算死不了也会大病一场,到时候我还怎么攻略他?”
“我只负责盯着你干活,不负责帮你,一但任务失败,你就得重来。”
一万句国粹在楚昭清心里奔腾,要是003有实体,她现在就能把它拆了送到垃圾回收站。
楚昭清就近找了个房,把沈霈扶到床上,将他的衣服全扒了。
在脱衣裳的时候,沈霈抓住她的手,道:“不脱衣裳,不用你伺候,出去。”
楚昭清:“……”
“好,我不动。”
……
沈霈这一觉睡得又冷又热,正月的天身上去连床被子都没有,但内里又燥得慌,像有烈火在灼烧。
“水……水……”
叫了好几声都没人,沈霈只好自己起来走到桌边连喝了三杯茶水。
冰凉的茶便没有就此浇灭他身上的欲火,反而是越烧越烈。
他侧头看向左边半透的帷幔,里面站着一个人。
衣裳半褪,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如清晨含露待放的荷花。
楚昭清早就听到了沈霈的动静,她故意没出去,就是有意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隔着一层纱,如同隔痒挠靴,欲望被无限放大,沈霈神使鬼差地抬腿走过去。
……
除夕夜第一次见,便让楚昭清得了手,之前守株待兔的日子总算没白忙活。
楚昭清也着实没想到,沈霈一个快要四十岁的人,身体依旧强壮有力。
他在床上时的表现,与他平时里那副风光霁月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
沈霈按着她的脖颈,与之四肢交缠,将夜里寒风揉碎,他在颠簸中找到了记忆中从未有过的快感。
东方的天边吐出一抹白,楚昭清意识回闪向床边爬去想要趁机逃走,却被身后一只大手强行往回拖。
沈霈将她拢到怀里,声音沙哑道:“别走了,就在这睡吧。”
楚昭清实在累得不行,有心想要离开,却不得行,头一沾枕头便沉沉睡过去了。
一夜纵情,沈霈醒来后,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顿感心情愉悦,悬在头上阴霾在昨夜测底散去。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过情欲,只是每每到临门一脚的时候,都会胆怯。
看来林思泉在西域弄来的那药确实是好东西。
还有怀中的人也是,实在合他的心意。
想着想着,沈霈竟生出了要把人带回侯府的念头。
此时厢房的门被敲响,外头传来随侍墨竹的声音,“侯爷,侯爷,您在里头嘛?”
沈霈蹙眉,轻轻放下楚昭清,掀开床幔走过去开门,“何事?”
墨竹见沈霈衣裳凌乱,颈部有明显抓伤的痕迹,这一看就是那啥了。
他从小跟在侯爷身边服侍,就没见过侯爷这副样子。
外头一直传侯爷有隐疾,如今看来这是好了。
墨竹欣喜,恭贺道:“侯爷新年大喜,刚宫里来人到府上传旨,皇上请您进宫一趟。”
沈霈摸了摸,沉声道:“知道了。”
怕自己洗漱动静太大吵醒到楚昭清,沈霈让人另开了一间香室沐浴更衣。
临走前,沈霈吩咐船上的待女,“告诉花妈妈,甲字7号房里的人我要了。”
他从身上解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