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要问什么!啊啊啊,快点,我要解药!”黄彤云从小娇养长大,哪受过这种折磨,此时顾不上姜鱼的目的,只想赶紧拿到解药。
“首先,为什么翻我房间?”姜鱼眼底一沉,表情不复之前的轻松。
“匣子,今日我看到,你,拿着,匣子。”
黄彤云被痒意折腾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红喜眼眶微红,只好在旁边解释道:“今日见你拿着生杀堂的匣子,品级不低,我们猜想是万师兄送你的,就想拿走。”
姜鱼掏出怀内的小匣子看了一眼,倒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所以万师兄送我的又当如何?你们为什么非要这个?”
“这……”
红喜看了黄彤云一眼,见她已经在地上翻滚得披头散发,毫无平日的大小姐模样。地上铺着的绒毯被她抓挠得扬起飞絮,毯子上出现一条又一条的抓痕,黄彤云顾不得其他,只想立即止住这痒意。
“说,告,都告诉她。”
得到黄彤云的准许,红喜咬牙道:“因为可以证明你同万师兄有私情。”
姜鱼眉毛一挑,不明白这二人为何如此关心自己的感情动向,道:“有私情又如何?我记得门派没有规定不许谈情说爱吧?”
“是没有规定,但你移情别恋这事,说出去可不好听。”红喜恨恨地望着姜鱼,话里隐约带着丝威胁。
姜鱼也不恼,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调整了坐姿朝向红喜,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倒是不知,我恋慕严堂主一事人尽皆知了?你们又到底是如何笃定我对严堂主有意?若我说从一开始,我看上的就是万浩初呢?”
“哼,你恋慕谁自己心里清楚。”红喜双眼略微闪躲,在这个问题上一副不愿多讲的模样。
这也是姜鱼奇怪的地方,第一世她将原主的性子摸了个七七八八,知道这人是绝不会把喜欢一个人写在脸上的。也就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陈硕能看出一二,而黄彤云向来看不起她,又怎么在她身上费心思,注意到这点?
察觉自己摸到了关键之处,姜鱼玩味儿道:“行,那我换个问题,为什么弄坏我的簪子?”
红喜保持沉默闭口不言,黄彤云却像是已经被痒意侵蚀得神志不清,听到这个问题惊怒交加,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你,你不配,严堂主,不配。”
严堂主,虽然黄彤云口齿不清,姜鱼还是捕捉到了这个词,心道莫非这簪子还同严开霁有关?
红喜见黄彤云被折磨成这样,心下一横愤然开口道:“没错,小姐就是看不惯严堂主赠你东西!你是什么身份竟还敢肖想堂主?”
手上抚摸杯子的动作一停,这下轮到姜鱼惊讶了,没想到这簪子竟是严开霁所赠,那更大的问题来了。
“他为何要送我簪子?”
这个问题一出口,房内的空气都似乎凝滞了两秒,黄彤云本在地上快蜷缩成一团,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爆发,要往旁边的柱子撞去。
“你这个贱人,有本事就杀了我!”似是用尽所有力气发出的一声暴喝,吓得红喜本能地抖了一下。
“小姐!”红喜顾不上自己此时手脚无力,见状连忙拼尽全力拦住黄彤云,眼见她露出的皮肤全被抓花,留下可怖的抓痕,心急如焚道:“不如就告诉她!”
“不,不行。”
黄彤云也不知道哪来的意志力还在顽抗,红喜见她再不解蛊怕是人都要废了,终是下定决心道:“我来说,日后若是出问题,我担着便是,与小姐无关。”
红喜抬头望着姜鱼,坚定道:“这个问题我回答了,你就要拿出解药。”
姜鱼听此唇角泛起一抹笑,这才是她下蛊的目的,她从头至尾都不是冲着黄彤云而来。
“说吧。”
红喜似是有些犹疑,像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欲言又止片刻后,道:“严堂主对你,有几分另眼相待。”
“你也不必装模做样,三年前他派暗卫送你簪子,小姐心生疑虑探查过后,便发现是严堂主的授意。此后他偶尔来弟子堂,虽然不太明显,但确实目光在你身上停留最多。”
“只要拿到你移情别恋的证据,严堂主定然容不下水性杨花之人,所以我们才会找这个匣子。”
——
五年前,黄彤云为了逃婚从家里跑出来,却不想遇到了马贼,若不是遇上严公子,她还不知道会落得如何下场。
而严公子不仅救下了她,还帮她解决了自父母出事后,就一直欺压她,还想早早把她嫁出去好侵吞财产的叔伯。
那一刻,她就决定了,此生不奢望其他,只望常伴这个人身侧。因此当严公子问她今后打算时,黄彤云毅然决然跟他回了七情教,只带上了红喜和父母留下的所有财产。
可是江湖到底同她想的不一样,而严公子也成为了她遥不可及的存在,她下定决心以身相许,对方却只说举手之劳。严公子不在意她的家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