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为了避开住店的客人是在房间里吃的,看着老秦头小心谨慎的样儿,沈纪就禁不住想笑。
不都说这孤云城很厉害吗?又是除山贼,又是抓草寇的,更不把韩国和北燕两个国家放在眼里。连个值夜的都能呼呼大睡,亏得那个梁上君子不和自己一般见识,不然自己都活不过早晨的太阳,哪怕现在是个阴天。
就以这王管事带得人来说,拿着菜刀和锄头去和军队打个你死我活,说出来谁信啊,分分钟就被打得哭爹喊娘了。王管事听了沈纪的牢骚也显尴尬,站在那里急得直搓手,又好一顿解释,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把一个秘密说了出来。
“其实,别看我明面里在孤云城里是个管事,管家,可实际上我们这些人也只是外层!”,王管事说话之前还特意打开房门,确定外面没人才回来小声说道:“我只是负责城主府里的日常琐事,而这城里的其它事物还有他人管理。”
“谁?”,其它三人异口同声。
王义左看看右看看,无奈的双手一摊,十分尴尬的说:“我也不知道啊!”
老秦头鄙夷的看着王管事,只给了他一个鼻音,“你他娘的啥也不是,追了我近二十年?”,手按钢刀,“信不信我一刀把你砍了?”
王义忙摆摆手,“那不是个误会吗!昨天要不是手底下的人告诉我你在这镇上,我也不会来找你。”
“找?”,一边的秦可也禁不住凑了上来,纤纤素手指着王义干瘪的脸说道:“你那是找吗?要不是我跑的快,早就被你的弩箭射死了!”
“我现在都怀疑昨天在破庙追杀我们的就是孤云城里的人!”,沈纪一点儿也不傻,既然都说于燕和韩国都不可能成为对手,那对他下手的就只能是孤云城了。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么,政权总是从内部瓦解!
“不是,真的不是孤云城的人!”,王义见沈纪也是看贼一样盯着他,一时间老脸通红,着急的解释道:“我昨天仔细的看过他们所用的武器,他们的兵器可比孤云城所用的差多了!”
说着,从身后背囊取下支弩来,小心的摆在桌面上,招呼秦烈三人一起观看。
其实不用多看,沈纪都就能分出优劣,这支弩精巧细致,为金属打造,并且使用了多个滑轮,开合明显要省力得多,要说它是这个时代的东西,沈纪都不敢相信。
“这是我的弩,”,王义指着那只精巧的弩对沈纪说,“昨天如果他们都用这种弩,我们跑都跑不掉,它的射程可达500步,要说200步射中都轻而易举,就是腿骨都可以打碎。”
“昨天我们都和那伙人交过手,他们用的兵器可有这种威势?”,说着又转向秦烈,指了指他腰上的钢刀,“你的刀和对方的相比怎样?”
“这个……”,秦烈摸索了下自己的刀柄,“他们的兵器自然没有我的好,而且昨日那些人虽用了弩,但那东西实在是粗陋,比起你这把显然要差上很多。就是那些刀剑和我的相比明显也是粗铁锻制,不够锋利坚韧。”
虽然沈纪也认出了双方所用兵器的不同,但仅从这一点就断定不是城主府所为,他是不相信的,如果对方故意拿着这些破铜烂铁嫁祸他人也说不定。
“绝对不会是城主府的人,”,见沈纪还是怀疑,王义忙又解释道:“城主府的暗卫只会效忠于城主,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如果是暗卫出手,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他们个个都是高手,4,500步外咱们就没命了。象昨天那种场合,还能等到我们逃到那间庙里?”
“那万一城主不在了呢?”,沈纪还是怀疑,更是看这老小子眉飞色舞的吹牛很是反感,但一想到城主就是自己的便宜老爹,手下利害不就是他本人更厉害吗?话一出口,看王义的眼神有些异样,忙又改口,“如果啊,我是说假设城主被人暗害了,那会怎样?”
“以城主大人的能力怎么会死?”,王义愤愤道,“就是再多上几倍也不是大人的对手!”
“那你告诉我,”,沈纪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问了,“我的那个爹,他现在在哪儿?”
王义也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沈纪,“少主,城主大人在哪儿,应该问你啊!您不是和城主大人一起离开的吗?”
沈纪感觉那个气啊,昨晚就已经重复了多遍,已经告诉他们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还是不信。要不是外面下着雨,他都想带着王义他们亲自去看看那个地方了,反正也没啥可说的,真到了那个地方也什么都没有。
“那现在怎么可以联系到暗卫的首领?”,转来转去的争论一点儿意义都没有,还不如直接把对方找出来问个究竟。想到这里,沈纪又把皮球踢向了王义,只是看他的样子,怕是暗卫在哪儿都没搞明白。唉,真是废物。
“我昨晚已经派人把那些死去的同伴送去了孤云城,向城主府传回消息。”,王义心里算了算这来回的路程,“估计今天应该会收到回复。”
四人还在纠结的时候,王义的手下敲门而入。这是一个昨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