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府公安县府衙,知县和通判两位大老爷,昨天参加了城内大户家的酒宴,这一会还在醉生梦死的姿态。
“咚,咚,咚”急促有力的敲门声。
“老爷出大事了,快起床啊。”
府衙的师爷,捕头,等焦急的在这糊涂蛋大老爷门口大呼。
房间没被从里面打开,一个水桶腰面相泼辣的妇人,眼里带着烦躁开门就骂。
“敲,敲,敲,老爷昨天喝的昏昏沉沉,师爷你不知道吗?老爷就好喝酒,这公安县出了天大的祸事也要等老爷清醒再说。”
颖师爷,和李捕头心知肚明都知道这混蛋玩意的品行不端,以前大事小事都是颖师爷帮忙,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李捕头一把推开这个平日嚣张跋扈的知县妇人,冲进房间对着后面手下捕快叫道。
“快去打水,把老爷泼清醒,这大老爷不出面,土家兵一会杀进来我们都要陪葬。”
就见矮冬瓜知府夫人还不明白事态严重,还想大喊大叫阻拦,一个老衙役顾不得以后会不会被秋后算账,一盆冷水直接就浇倒那还打着酒隔说着梦话的知府的床上。
“什么人,什么人敢捉弄本官,来人快来人。”
眼睛已经迷迷糊糊睁开的曾知府,捂着还在昏昏沉沉的頭,看着眼前房间几人慌忙问。
“颖师爷,这是何意啊,有什么大事要这样捉弄本老爷,要是说不出一个道理,小心你们的屁股。”
颖师爷也是被压制的内心紧绷,现在县城都被土家族人占领,那就现在秋后算账上前就给了还自以为是的曾知府一巴掌。
“都什么时候了,还装大尾巴狼,外面土家兵已经占领公安县城,府衙外面都被包围了,要不了多久就会那群野蛮人就会杀进来的。”
曾知府被这话吓得连忙屁滚尿流的下床,根本顾不得自己现在丑态,对着自己那矮冬瓜夫人大叫。
“快啊,还不给我换衣服,你们去找于通判了吗?有安排人出城搬救兵吗?。”
李捕头咬牙切齿的摇头叹息道。
“没的救了,土家兵一下子就冲进公安县城几千精壮,敢抵抗的全部都被杀了,他们第一时间就封锁了几个城门口,现在县城已经变天了,通判他还在府上不知道死活现在。”
范武带土家兵控制住了公安县城,第一时间是安排抄家搬银子,收缴地主老财和大户士申家里的地契,府衙也就派了一个小队包围住,现在还没来及管府衙里的曾知府。
郝大柱看着杨家最后一个在夹棍伺候下老老实实交代的杨家小儿子,满意的看着已经琳琅满目摆放在杨家大院的金银财宝,还有一大箱地契,让他这个抄过马匪黄家的老油条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琼旗,你看还是殿下说的对吧,大明的官都烂透了,就这一个朝廷二品大员府邸,就有二十几个银冬瓜,可恶的公安县土地居然十之有二都被杨家给抢来了,叫人把杨家全部拖着去公安县府衙外面,让那杨老头穿上衣服,在大街上这光腚子的还真辣眼睛。”
过了中午麒麟军一队队人马,一边押或者拖着已经被折磨到怀疑人生的地主老财和士申大户全家向府衙前进,一边敲锣打鼓叫喊着。
“公安县老百姓,土家家族土司有请,家里被这公安县地主老财和大户士申家里抢走土地的快去府衙门口集合拿土地了。”
范武特别交代要去贫民区叫喊,很快就有老百姓偷偷打开门查看,见到街道上家门口都没有烧杀抢掠的场景,和自己的思维完全不一样。
“你不要出去,都说土家族人凶残野蛮,家里的土地已经被杨家抢了,我们就忍气吞声好好过日子把。”
男人看着自己被杨老爷派人活活打断的腿,现在还有点吃痛,想到家里本来有十亩良田生活圆满,就因为田靠近杨家,居然被杨老爷派人暗算抢走了自己家的命根子,还差点被活活打死。
“放开我,看看这个冬天,家里还有什么能卖的吗,再没活路,是不是就卖了老宅我们带着孩子去逃荒啊,外面土人没杀人,没抢劫老百姓,我就去远远看看,哪怕就是看着杨老爷被杀我也死了能明目了。”
这样被压迫到已经豁出去的底层明人老百姓,很快就有几百胆子大的跑出自己那破破烂烂的家,跟着土家兵前去公安县府衙。
范武坐在公安县府衙外面听见越来越靠近的叫喊声,眯着的眼清晰的睁开,对着包围府衙的身穿土家服的麒麟军火器兵下达破门的指令。
“府衙里面的现在打开门,双手抱头慢慢走出来者不杀。”
带头的麒麟军火器营小旗营长连续叫喊三次后,看着府衙大门根本没有动静。
府衙里面曾知府,颖师爷,李捕头,来回踱步都在不知所措,还让衙役几人奋力堵住大门。
“火器手准备,给我瞄准府衙木头大门,一起开火,把这门给我轰开。”
随着米尼弹燧发枪连续发射,在麒麟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