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天用手紧紧的握住白慕一的刀,全然不顾刀刃已经划破了他的手心。
手心被切开的刺痛感传来,霜天颤抖着说,“哥,你不能这样,快恢复正常的你。”
白慕一顾不上弟弟霜天的手,只是低头观察着阿雪。
阿雪已经睁开了眼睛,满眼充满了愤恨。
蓝色的眼眸不再温柔纯真,越发变得发暗。阿雪伸出手挥向白慕一,似乎是向白慕一撒了什么细沙似的东西,白慕一松开刀,捂住眼睛,眼里进了砂砾一般刺痛。
霜天正扯着白慕一的手顺势接住了刀把,把刀放到了一边,正想查看下割伤的手,却被阿雪的双手握住了。霜天愣愣的看着捂着眼睛的白慕一,阿雪捧着的他的手,伤口不再发烫,瞬时不再疼痛,微微发凉的感觉传递到了全身。
时间在这种微微发凉中似乎被放慢了,一瞬很快一切都恢复了,似乎过了很久。
直到霜天听到水流声才回过神来,白慕一正在冲洗着眼睛。
阿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走了他放到兜里的手机,正他蹲坐在老位子上看着手机。
“可恶。”白慕一拿着毛巾擦着眼睛。
两人不声不响的坐在餐桌边,不远处阿雪低着头看着手机,长发盖住他的脸,看不到任何表情。
白慕一拿出桌下方的急救箱,找出纱布来。“我看看。”他阴着脸对霜天说。
“不用了。”霜天冷漠的回答。
“干嘛?要吵架吗?”白慕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对不起,先处理下伤口。”
“不用了。”霜天依旧冷漠的说,犹豫了下,还是把手伸出来,直视着白慕一的眼睛,摊开了手心。
手心上什么也没有。
白慕一瞪大了双眼,仔细看着霜天的手。当时刀刃划过的阻力,他可以确定肯定是划伤了霜天,不可能什么都不留下,他急忙开始检查霜天的另一只手,看看霜天是不是耍他。
霜天叹了一口气,直接挽起胳膊到手肘的位置,让他看。没有任何的伤口,疤痕的痕迹。
“明白了吧。”霜天指着阿雪说。“这个对你来说不是人的“东西”刚治疗了我。”白慕一不解的翻看着霜天的胳膊。
“你接下来怎么做?”霜天甩开白慕一的手,毫不避讳阿雪,继续说着,“白大当家的,你的手法能不能温和一点,这是怎么看都是属于虐待了,能不能不要违背你的守护者职责呢?”
白慕一在意的看了一眼阿雪,阿雪还是把膝盖挨着下巴,蜷缩在沙发里,眼前的手机忽明忽暗的照亮着他的脸。
“我不想谈这个。”白慕一眼神坚决的说。
“那你去老房子再查一下资料。”霜天沉着眼皮说,“或者再问下那个女人。”
“你,你能把母亲不要叫做那个女人吗?”白慕一双手握拳放在桌子上上。
兄弟两人的争吵继续着,阿雪听不到有用的信息了,他把藏在腿后面的手心偷偷的打开来,上面有一道并不深的刀伤,伤口部分向外翻开,里面是血一样的流动的液体。阿雪轻微晃动着手,但并没有血流出来。
治疗吗?阿雪回想着霜天的话语,这并不是治疗,只是将伤害转移了而已,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不是人吗?妖物?
阿雪通过手机在网络上查找,什么生物需要冷藏?怎么判断自己是不是人?却没有任何有用的结果。
吐血会死吗?阿雪继续查找着,依旧没有什么线索。
阿雪伸出没有伤口的手,手心里还有一点冰沙的残留,是他在冰柜里想到的方法,没想到还是有点用的。
阿雪的原本计划是,直接装死。等他们松懈的时候再想办法逃出去,或者获取有利位置。由于不断的在黑暗中挣扎,阿雪发现自己的眼泪结成了小冰屑,用手轻轻一捏,就成了小碎沙,他刻意收集了一些攥在手心里。
效果也是出奇的好,阿雪观察着手心,当他深吸一口气,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下沉的时候,手心里似乎冒出了白气,阿雪吓得丢掉了手机。
“干嘛啦。”霜天停止和白慕一争吵,两人都回头看着阿雪。
阿雪拿起脖子上的链子的另一头,走到霜天面前。
“我要用卫生间。”阿雪乖巧的说。
霜天直接打开了阿雪脖子上链子上的锁,链子滑落,阿雪脖子上露出淤青的痕迹,“我的天啊,怎么会这样,你没感觉到疼吗?”霜天赶紧站起身来检查着阿雪的脖子,刺眼的淤青有青色和暗红色,让霜天触目惊心,他慌张拉起阿雪的衣领掩盖住淤青,小心回头看着白慕一。
“谁是虐待狂?还不一定呢。”白慕一翻着白眼瞪着霜天。
霜天回来提的大包小包的,其实是给阿雪买了衣服,霜天把新衣服放在了浴缸旁边,“换上这个吧,要不要给你擦擦背?”霜天不安的搓着手想通过帮忙掩饰自己的忽略行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