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到两刻钟时间,执事弟子慌慌张张地进来禀报:“不好了常峰主,天探峰峰主柴旦带人过来了,都拿着家伙,看样子很吓人!”
常来完正品尝着陈非带来的灵茶,满不在乎地说道:“来就来了,还想让我出去迎接不成?”
“老常,我可不敢让你出去迎接!”柴旦带着一股风大步走进来,一眼瞅见陈非,心中吃了一惊,这个讨厌的家伙怎么出现了?
陈非坐着没动,也没有主动与他打招呼,常来完只顾着品茶,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居然无人看座!
柴旦只好找个地方坐下,接着自己的话说道:“常峰主,你峰下弟子田中禾聚众打伤我十余人,触犯宗法,你还能在此稳坐品茗?”
“要不你也来一杯?”常来完抬头说道。
“……”
自从常来完遭遇陷害后,性情大变,柴旦一时无可奈何,恼怒地说道:“如果你不管的话,不好意思,我可要亲自出手了!”
常来完淡淡说道:“你的弟子当然由你管,既然你要出手,我也就不追究他们擅闯我洞府之责了。”
“你……常峰主,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人打伤我的人,我是来讨要个说法的!”
“我已经给了你说法。把人抬走,我念在同宗的份上就不追究了。擅闯峰主洞府,可是大罪,挨打事小,犯上事大。老柴你说呢?”
“常峰主,据我所知,我的人并非要强闯你的洞府,他们只是受到欺辱,来向你要个公平!”柴旦没有料到常来完突然变得如此精明,将事情引向强闯洞府上面去。
真要是这样的话,这顿打不但白挨了,他这个峰主还要上门向常来完道歉。
柴旦瞥了陈非一眼,特么的,一定是他搞的鬼!常来完绝对想不出这个歪点子!宗门突然全宗戒严,应该是针对陈非。
宫家寻找陈非,快有两年了。
宫未央绝不会再放跑他。他回到宗门,可谓是自投罗网。
“我在洞府会见陈谷主,被他们吵闹。别的事情我不清楚,但闹我洞府,扰我清修,却是不争的事实。”常来完道。
柴旦冷冷道:“既然常峰主一口咬定是我的人不对,那好,我就将此事交与宗门,到时可不要怪我没给你们机会!”
陈非插话道:“刚才的事,我正好全看在眼里,我可以向宗门如实陈述。”
“这是我与天仰峰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柴旦厉声说道,绝不能让陈非进来搅和。
“他们也打扰了陈谷主。所以说,陈谷主也是当事人,怎么与他无关呢?”常来完不紧不慢说道。
“我与常峰主商议的可是宗门大事。”陈非补了一句。
柴旦霍然起身,在天仰峰的地盘,而且是以一对二,他只能受到常来完和陈非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夹击,徒受其辱。
“常峰主,我对你很失望,居然甘心投到一个小小的谷主之下,可悲啊!天仰峰雄风不再!”柴旦当着面发了一通感慨,全然不顾陈非的面子。
陈非呵呵道:“柴峰主说得太对了,不但天仰峰雄风不再,别的峰头也是畏畏缩缩不敢出头啊,见了青天盟极锡教,怕得像个孙子似的,还与他们谈和。我可要声明,对于他们,药田谷是见一个灭一个!”
柴旦大怒道:“你药田谷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再敢口出狂言,我一掌灭了你!”
陈非一拍案几,盯着柴旦:“我药田谷不是东西,是堂堂正正的人!你姓柴的想灭我还不够格!当初在迷仙山,你与贺震沆瀣一气,勾结外人欲杀我灭口,这账该好好算一算了!”
常来完将茶杯一摔,站了起来。
柴旦心中暗暗叫苦,特么的,这小子怎么又翻出这茬子事了,如果真要计较起来,他满身是嘴也说不清,而且陈非手里说不定还有其他证据。
柴旦心中杀意顿起,若不是在常来完的洞府,他绝对会出手!
“一派胡言!”柴旦不敢多说,转身向外走去,“你们会后悔的!”
看到他离去,陈非道:“大长老我已见过,若想救出周去,只能提议召开宗门会议。你我二人联名提起,宫未央没有理由拒绝。”
常来完闷声道:“一切由你。”
不多时,执事弟子又慌张地跑进来:“常峰主、陈谷主,宗门派执法长老来了,要抓田中禾等师叔、师兄弟!”
陈非道:“好快。”
常来完道:“不要紧,我不点头,他不敢抓。”
常来完和陈非走出洞府。
外面的晶石广场上,执法长老带着人,正要动手。
田中禾怒目而视,但又敢怒不敢言,毕竟差着辈份儿。一旁,天探峰被打的十余人居然没有离开,忍着伤痛站在一边指证谁谁动了手!
执法长老见到常来完,拱手行礼:“奉宗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