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个月,有望达到二层。”
“为什么师父你一走,我修炼就变慢了呢?”
“越往上面越难。另外,不要打兰姐姐洞室的主意!”
囡囡笑嘻嘻道:“放心。不过,我去照顾兰姐姐的时候,又发现她好像动了。”
肌肉抽搐,也算正常。
陈非想起一件事,得好好说道说道。
“老柳,传送阵你是不是动过?”
“是啊,我布设十方大阵时,材料一时不够,就从传送阵上面拆了几根。现在已经补上去,你放心使用好了。”
陈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他一个瞎子,看不到陈非此刻脸上狰狞的表情。
“你差点害死我!”
柳正观呵呵卖傻:“有这么严重?”
“比这还严重一万倍!”
柳正观端正了神色:“都是为了昌喃的安全,我才这么做的。这段时间,外面有没有什么大事?”
“当然有了。我还遇到一件奇事,与你有关!”
柳正观一听,恨不得睁开两只盲眼:“什么?”
“江湖上发现《卦宫阵法》母本,不知真假,我趁人不注意弄了一部分。”
柳正观脸色大变,跳过来道:“快给我看看!”
诸谨摔碎子母量玉简时,陈非悄悄捡起来几块。
他将一小片碎简交给柳正观,上面只有寥寥几句。
柳正观神识注入后,由惊到喜,由喜到疑。
这几句信息,似是而非,似非而是。
“还有没有,我要对照对照!”
“有,全本我都可以弄到,但不知是不是你的《卦宫阵法》?”
“陈非,不管是不是,你都要帮我弄到!”
“说得轻巧,我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万一不是,可不是亏大了。”
陈非又将《仙炼要术》出世的消息掐头去尾讲了一遍。
柳正观激动得老泪纵横,如果真是《卦宫阵法》母本,他就是摸一下,死而无撼!
“好,你们好好守住昌喃,我还有要事,走了。”陈非故意说道。
“慢!陈非,只要你帮我复制到母本,就是让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复制?不就是偷吗?我可不冒这个险。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货。如果是假货,岂不是白忙一场?”
陈非心道,就是不帮你复制,你也得给我做牛做马,不然那么多灵石不白花了?
柳正观笑道:“真假好辨。”
“我们《卦宫阵法》,并非简单以文字记载,还配有各种符号、卦图。”
“我不认识啊?”
“我画你给看!”
“别画了,你一个瞎子,画错了就是坑我!时间紧,我要走了。”这个老家伙,现在还防备着陈非。
柳正观急了,一把拉住陈非,“别走别走,我再……”
他下定决心,料想陈非对他的《卦宫阵法》没什么太大兴趣,也看不懂,就从身上掏出一本土黄色的秘籍。
“这是《卦宫阵法》,只用看看前几页即可。”他宝贝似的将秘籍小心打开一页,往陈非眼前展了展。
老狐狸。
还说阵法藏在你脑子里,谁都拿不走!
陈非一把将秘籍抓过来,“不就是一本破书,金贵得跟什么似的。我现在没时间,在路上看!”
“不可不可!”柳正观扑了过来,但陈非已经闪得老远。
“别瞎担心了,我保证会物归原主!”飞舟腾起,一下子就变成个黑点。
柳正观呆呆地站在原地,又怕又担心。
囡囡笑道:“师父既然保证了,就一定会做到,你怕什么?”
柳正观自我宽慰道:“也是。我还没有发现有他做不到的事。”
陈非略施小计,就将《卦宫阵法》弄到手,心情很是愉悦,将飞舟摧动得快要散架。
他随手翻了翻阵法,晦涩、佶屈、聱牙,不是常人看的。
他又揣进怀里,心情放松下来,还眺望了几眼风景。
“你是何人,停步!”
一声大喝,出现六个鲜衣艳服的男子女子。
他们从斜刺冲出来,截住飞舟的去路。
又是作死的合欢宗。
为首的人很眼熟。
陈非想了想,不就是原来跟着何化湘的牛长老吗?
他戴着假面,牛长老没有认出来。
陈非先声夺人:“诸位,正道宗攻破了没有?”
牛长老明显一怔,自己人?
“哪有那么快!你是哪个宗门的,这么面生!舟上运载的是什么?”
既然景别山暂时安全,陈非不用那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