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玄,还痛不痛?”诸谨赶紧问道。
“没把我拍成肉泥,痛一点还是值得的。”陈非说道。
诸谨看了看,心疼地说道:“都拍出五个爪印子了。”
什么,拍出爪印子?“此仇我非报不可!”陈非真的很生气,让你演,没让你真演啊!
周去不动声色,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
诸谨不满地说道:“周公子,你一点也不担心吗?他们对付的其实是你,不是我俩!”
周去点点头:“抱歉,连累二位了。你不是正在破解禁制吗,也许我可以帮一点小忙。”
“周道友对阵法也颇有心得?”
“与两位相比,不值一提。这里有一个禁制阵法的构造图,你们可以对照对照,如果相似的话,说不定是同类阵法。”
他将一个薄薄的玉简扔给诸谨。
“有构造图,我不需要口诀也可以破解得了。”诸谨将信将疑,将神识沉入玉简里。
片刻之后,她面露惊喜之色。
“周公子,你怎么会有阵法构造图,与这个禁制完全一样!”
“此前偶然得之。接下来,就看你和东玄道友了。”周去语气平静。
“五天,只要五天,我就可以解开禁制!”诸谨兴奋地叫道。
“但是,出去之后呢?”她转头又问道。
“我有方法。抢一辆飞舟,劫持一个结丹修士,妥了。”陈非笑道。
诸谨给了他一个白眼。
周去却说道:“前一个方法甚好。”
抢飞舟?
诸谨想了想:“也是。就算出得去,没有飞舟,东玄你也跑不了。炼气一层,正常的连御剑都不会。”
周去摇摇头:“东玄的功法虽然普通,但有很多独特技艺,身法也堪称一绝,沉海山归来,必定是得到了大机缘。”
现在连周去也相信,陈非到处乱跑,就是为寻求各种机缘,拯救无可救药的全宗最差灵根。
沉海山、大荒圣山,哪哪都有他。
修为没怎么进步,但学会不少旁门歪学,竟也混得风生水起。
趁诸谨一门心思钻研禁制时,陈非走到周去旁边。
“我听说,宗门的那个人是他。”
“什么时候听说的?”周去心思缜密。
陈非微微一愣:“来这里之前,我想通了很多事,只能是他。”陈非不想让周去知道,全为赫是他的内应。
陈非在周去掌心里写下名字。
周去内心狂跳不已,但脸上波澜不惊。
不错,每次出事时,他要么在场,要么知道相关情况。
为何隐藏得如此深呢?
深得过分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保留了一点怀疑。相反,陈非倒让他产生几丝陌生感。
一个低阶的弟子,从哪里听说到的?这可是绝密信息。
但隐隐约约,他又觉得陈非不会故弄玄殊,甚至欺骗他。
“我知道了,还需要证据证实他是。在真相最后水落石出之前,你不要告诉别人。”
“当然了。有人看到是他。”
门又响了。
几名筑基修士走进来,巡查一遍,话也不说,关上门出去。
“他们巡查的次数多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诸谨问道。
周去神色明显比刚才严峻,浓黑的眉毛拧成一团。
他严肃地看着陈非,沉声吐出四个字:“你是对的。”
“想明白了?把所有的事情放到一起,逻辑就清楚了。特别是申罗城第一战,只有他有这个条件设局。”
周去仰天不语。
正道宗危险了,他却被困在这里,出不了一点力。
但愿师尊王左能够察觉,不要被他蛊惑。
三个时辰。
铜门又被打开,全为赫带着两名筑基走进来,他绷着脸,走来走去,好像这里还藏着另外一个人似的。
陈非传音:“方便说话不?”
全为赫没有回,只是摇头。
陈非明白了,目前不是时候。门外可能有其他结丹修士,万一被发现,全为赫就完了。
全为赫却盯上诸谨:“你在这里我很不放心,给你换个地方,跟我走吧?”
诸谨被吓坏了,她一个弱女子,会被带到哪里去?
她宁愿跟着陈非“坐牢”,至少心里踏实。
“我们是一起的,我不跟你走!”诸谨苍白无力地反抗。
陈非心里说道,这家伙想干什么?
另外两名筑基修士走上去,拉着诸谨就往外走。
陈非急忙拦道为:“二位且慢,有事好商量。”
耳中却传来一声传音:“吓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