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只有两个人完全无动于衷。
一位是道出泄密事实的掌门王左,一位是始终枯坐的贺震。
众人心里快速“破案”,想推敲出谁是泄密者。
王左是掌门,他不可能泄密。
贺震是当事人,也是受害者,命都差点丢掉,作为一位峰主,地位只略逊于掌门,他没道理泄密。
其他弟子,知道西山会具体地点的时间很晚,而且除了乔追月,全部战死。
至于十二宗门,仅知道自己获邀与会,并不知晓其他宗门都有谁。
……
青天宗显然是有备而来,矛头直接对准正道宗,放过十二宗门。
但是,在十二宗门离去时,除了势力较大的合欢宗,其他宗门都被冒充正道宗的结丹修士团灭!
关键时刻,十一宗门背弃正道宗,正道宗杀了他们,完全有“作案”理由。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泄密。”陈非小声对着木晓晓说道。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像灯光一样照着他。
“我去,都是狗耳朵,这么好使!”陈非暗道。
管事走过来,厉声说道:“不是让你不要说话,记性呢?”
“他说得对!”王左的声音内力十足,将议事厅十余丈高大梁上的积灰都震了下来。
贺震幽幽说道:“也许我们正道宗出了内奸!”
谁谁谁?众人开始左顾右盼,难道青天宗在正道宗里设下暗桩?
他又接着说道:“作为当事者,我不便说出内奸是谁,还是掌门师兄您来讲!”
王左承接了一片期待的目光聚焦后,缓缓说道:“事情未搞清楚之前,也不能说就有内奸。同时我要强调,今日的问话,大家都不可外传!”
众人放正端坐良久的身子。
“我问到谁,谁具实说出来就好,不要有压力。”王左又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面目。
“我先问贺震峰主,西山会商,你有没有透露给其他人,比如其他峰主、门下弟子等?”
“回掌门问话,在先遣人员到达西山前,师弟未向任何人说过半个字。”
贺震平静地说道。
王左又稍稍转转身子:“乔追月,听说你筑基成功?”
“是,掌门。多谢掌门、师尊及各位师长提携!”乔追月娇声答道。
“乔追月的小嘴也并非只会伤人,拍起马屁来满是人情世故。”陈非朝她挤了下眼睛,有你的!
“听贺震峰主讲,你在西山一战中,殊死拼搏,成功从数名筑基修士的手中脱身,毫发无伤,还顺便救出药田谷两位低阶弟子?”
什么意思?乔追月心里暗觉不对劲,这是褒扬还是暗讽,甚至是怀疑?
陈非也很是不满,药田谷弟子就弟子,还特么强调是低阶弟子!
乔追月低着头,小心答道:“侥幸而已,而且药田谷两位弟子,本身也颇有能耐,我还沾了他们的光呢。”
王左似在自言自语,“四五名筑基加上一群炼气期,围攻我方三名炼气期,结果三人全身而退,倒是结丹修士险遭不测……”
常来完忍不住道:“如果说一名筑基对付三人,三人安全逃脱,还说得过去。但是五名筑基都打不过三名炼气期,可能吗?”
“其中必有缘故!”柴旦道。
贺震面色如水,毫无涟漪。
王左道:“乔追月,你现在既然筑基成功,自知筑基与炼气之间的天差地别。你可否解释为何能力敌青天宗五名筑基?”
“这个……”乔追月眼睛珠子转了一圈,思索如何让众人信服。
说实在的,现在的她也有点不敢相信。
对面,陈非用手比画出蛛壳盾的形状。
“禀报各位师尊,追月有高阶法器在手,而那些筑基虽然功力远超我三人,但却无拿手的法器,所以对我们无可奈何。”乔追月说道。
高阶法器?
在座的人均是一惊。
乔追月不过一名普通弟子,难道得到了哪位长老暗中的眷顾与厚爱?
“是何高阶法器,请让各位师尊过过目。”王左道。
乔追月从储物袋中掏出蛛壳盾,霎时,满场都是惊讶之声。
果然是非同凡响之宝物。
贺震表现得很平静,好像已料到这一出。
“法器原材来自沉海山吧,呵呵,如果我没有猜错,陈非你带出来的?”王左将目光移向陈非。
“掌门慧眼如炬,确实是我从沉海山中带出来的,抽空找作坊打成蛛壳盾,没料到派上大用场,救了我三人的命。”陈非道。
王左心中暗道,岳风称陈非手中还有好东西没有上交,他不大相信,由此可见,岳风所言不虚。
“一面蛛壳盾,在你们手上威力并不能尽显,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