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禾兴奋地说道:“王师兄,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
王旦问道:“明白什么?你知道他的灵石从哪里来的?”
“当然!王师兄还记得他去过昌喃吧,当时青天宗数倍强敌入侵时,我与众师弟拼死奋战,没有顾上这个小子,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现在一想,他一定是趁乱进入昌喃库房,卷走没有来得及运走的宗门灵石,并跑到外面逍遥快活,几个月也不回来!除此之外,他决无第二条门路可以弄到如此多的灵石!”
王旦正恨不得定陈非一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听了田中禾合情合理的一番话,马上长剑一挥,抵近陈非的脖子,其他人也持剑指着陈非,生怕他又跑了。
陈一层的逃逸术,大家都有耳闻。
王旦的手激动得颤抖:“陈非,告诉你,此次并非我公报私仇。你偷盗宗门灵石,大肆挥霍,人证物证俱在。今天幸被我发现,尚可为宗门挽回部分损失,说,你身上还有多少?”
“好像不到一千吧。”陈非如实说道,“本来要买一些丹药的,给忘了。”
一千灵石!
在场的人都酸意大起。他们一年省吃俭用,也积攒不了几十个灵石。陈非年纪轻轻,一张口就是上千,叫人如何不叹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王旦神色更是严峻:“近来宗门是多事之秋,困难重重,所有人的津贴甚至都停了。而你,竟拿宗门财产大肆挥霍,我作为首峰弟子,有责任将你拿下,上报掌门!”
田中禾朝他点了下头,这功劳你别忘了记我一笔啊。
“你们这帮穷鬼,看到我有钱了就仇富?谁说我的灵石是从昌喃山库房拿的?有证据吗?”
“田中禾的话就是铁证!”王旦喝道。
“对。如果你不能说出这么多灵石从哪里来,就不能说我冤枉你。”田中禾也说道。
“快,把身上的灵石掏出来,还有用赃款购买的物品也全部拿出来!”王旦俨然法官一般。
“王旦,前几日你多管闲事,我打了你两耳光,你想报复?现在又想多管闲事?”陈非乜着眼睛看向他,他那张脸也太欠抽了。
“你太小看我王旦。作为马上就要筑基的修士,岂能像你想象的那般小肚鸡肠?我不是没给你机会,你只要说出灵石从哪里来的,合情合理,我必自有公断!”
人群一阵骚动。
“他不说,我来说!”
一道清脆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昂然走过来一名高挑凹凸的女子。
乔追月。
“唉哟我的小冤家,你不来还好,一来没事也有事了。”陈非暗自苦笑,乔追月能说出来什么合情合理的来源?
“乔师妹也来坊市,买了什么法宝?”王旦问道。
“法宝我不需要,法器我有的是,本人就是来逛街,你们这是在审案子呢?”
王旦笑道:“乔师妹还是快人快语,陈非这个小东西,滑头得很。你绝对想象不到,他身上有多少灵石。哦,对了,刚才你说……”
“刚才我说,陈非不说灵石从哪里来的,我帮他说!”
王旦一惊:“乔师妹知道?”
“当然。几千灵石,算不了什么。”
“师妹真是豪气,我们这些人,一辈子挣不到几千灵石。”
“那是你挣不来,能挣来的人多了去了。”
王旦面色一沉:“乔追月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为陈非出头?”
“那王师兄你是什么意思?陈非是药田谷弟子,有事也轮不到你一个天顶峰炼气期弟子管,这就叫做狗拿……什么,多管闲事!”
“乔追月,这事我管定了!你别插手,否则掌门定你个包庇之罪,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别动不动掌门长掌门短的,好像你是掌门私生子似的。”
“你……你会后悔的!好,我让你说,如果你不能说个来源,别怪我不客气!”
“我要是说出来的,你也别怪我不客气,陈非很善于打脸呢。”
王旦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
乔追月朝向田中禾:“老田,你说灵石是从矿山里拿的,不巧西山会前,我去了一趟昌喃,早被青天宗的人占了,你有那个本事去拿灵石?”
“乔师姐,我只是合理猜测,并未百分百地肯定灵石出自库房。”田中禾急道。
凡事留一线。
王旦不满地盯了田中禾一眼,道:“乔追月,你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正在想怎么帮他圆过这个谎言?”
“呸!我说不说,是我的自由。”
“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起从西山逃回来,在路上肯定得了他不少好处,怕此事败露,就胡搅蛮缠,把水搅浑对不对?”王旦很为自己的推理得意。
“姑奶奶不说,是因为你不配听,懂不懂?好,既然你疑神疑鬼的,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