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两人同时惊呼出声,显然是没能预想到这个结果。
侍卫低着头,脸色也十分难看:“那伙人在必经之路上埋伏,那条路只能容纳两辆马车,一侧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太子殿下被刺客推入了悬崖中,只怕……只怕凶多吉少!”
“可恶!”陆国公紧握成全,咬牙切齿道,“皇上昏迷时,正是需要太子回来监国的重要时候,那幕后之人这一次,可真是下了狠手!”
安国公捂着胸口,苍老的面容上再也没有平日里意气风发的神情,喃喃念叨着:“太子落下山崖……”
相较于陆国公,安国公对谢长风的感情更深,这可是他唯一的女儿留下的血脉。
想到谢长风生死不知,他的内心便如同刀绞一般。
“安国公,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陆国公叹了口气,拍着安国公的肩膀道,“当务之急,是将皇上唤醒,不然的话……这整个景朝,恐怕都要落于那幕后之人的手中了。”
安国公面上难掩悲痛之色,他捏紧了一双手,一字一句道:“若是让我知晓了谁是幕后主使,即便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让那人将命留下!”
一旁扫地的宫女耳朵动了动,心中便是了然,抱着扫帚往偏僻的角落中去了。
在她前脚刚离开,后脚陆国公便将藏在手心的纸条放在了安国公的手中。
陆国公面上宽慰道:“太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安国公瞬间收敛了面上的神情,他握紧了手中的纸条,“但愿如此。”
他一改方才的悲痛,面上尽数都是势在必得的神情:“这次事过后,务必要让皇上将宫中清理一遍才行,不然的话,这样的事势必还会发生。”
“收敛些。”陆国公提醒道,“若是看你这副模样,可没人相信太子真的失踪了。”
安国公抚着胡须,勉强挂上了伤心的神情,口中恶狠狠道:“也不知此次给皇上下毒之人,究竟是皇后还是丽妃!这样阴狠的手段,除去这两人外,我再也想不出其他人。”
闻言,陆国公看着太极殿内匆匆来往的宫人,眼神幽暗道:“太子一事,或许是这两人中的一人,但下毒一事……或许跟皇后无关。”
安国公一提及皇后,就难掩心中厌恶,不过对于安国公的话,他倒是颇为赞同:“不错,皇后对皇上痴心一片,伤害谁都不会伤害皇上,且皇上昏迷对她可没好处。”
“白家虽说影响甚广,可那也是在文官中,眼下这情势,对他们可不利,也唯有丽妃的母家……才能调动兵力。”
两人商谈着,陆国公的脸色变得锐利起来:“还得让人紧盯着方家才行,不然的话,只怕会生出其他的变故。”
安国公点点头:“你放心,我这就让人在方府附近放下眼线,一旦他们有点风吹草动,绝对瞒不过我的眼睛。”
“宫外就交给安国公您了。”陆国公恭敬道。
说话时,两人面色凝重。
不只是那些眼线,就连普通的宫人,都感受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之感。
……
与此同时,距离京城八百里的山林中。
营帐驻扎在河边,士兵们严阵以待,唯恐再发生之前的刺杀事件。
“殿下,属下已经带人将欲逃走通风报信的刺客悉数斩杀,而您落崖下落不明的消息,也传到了京城。”
谢长风带着一个狰狞的鬼面具,淡淡的点了点头:“办得不错,孤离开后,让沉香时刻留意军队中的动静,切记不能让皇祖母与清儿落入危险之中。”
“殿下放心便是,属下早已是吩咐了,况且有沉香盯着,即便是有眼线在其中,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就在两人说话时,营帐被一把掀开。
陆宛清喘着粗气,目光始终落在谢长风的身上。
一见谢长风这样的装扮,她的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殿下要离开了吗?”
莫衡感受着营帐内的气氛,脚下一滑,连忙溜出了营帐。
帐内只剩下相对而视的两人。
陆宛清的眼眸间夹杂着焦急、不安、眷念三种情绪,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生生的闭上了嘴。
见状,谢长风轻叹了一声,上前几步,便将陆宛清牢牢地抱在了怀中。
“不必担心,皇后与丽妃都以为我死了,他们不会想到,我会暗中潜入京城。”
陆宛清心中仍是不安,她将从太后那听到的消息一一说出:“太后娘娘说了,这几日京城都没任何消息传来,像是被封锁了消息一般,而父亲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大哥送去的每一封信都像是石沉大海,现在的京城,只怕是万分凶险。”
“探子来报,父皇昏迷了。”
闻言,陆宛清愣在了原地。
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