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京城,两个身形可疑的人,一齐走出了城门。
一辆马车飞快驶来,两人迅速替换了上面的人,驾驶着马车驶向码头。
“可憋死我了!”
谢素薇揭开面巾,长舒一口气。
在她的对面,景逸也好不到哪去。
“这几日可真是难受,皇后就跟发了疯一样,在京城里四处折腾,摆明了是要跟皇上过不去,千金阁都因此受到了牵连,害得我好几日没有银子入账,她当真是想要一手遮天了。”
“她也配!”
谢素薇冷笑了一声,正欲发火,却被景逸眼疾手快的塞入了一杯热茶。
“喝茶去去火气。”
谢素薇轻哼了一声,但语气却不觉柔和下来:“听闻是因为父皇让大皇兄去江南调查太子哥哥失踪的事,而将三皇兄抛在脑后,她便觉得丢了面子,一直让手下的人挑大皇兄的刺,企图将大皇兄留在京城。”
景逸嘿嘿一笑:“可她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只要是皇上下了的决定,她又怎能更改?”
“这一次,咱们就去江南,好好帮你的太子哥哥,将白家在江南的势力连根拔起!”
“这是自然!”
……
夜深了,谢长风守在冷香园外。
因为萧泓慎的怀疑,他连冷香园都进不去,只能在外围守着。
而且他只要一有动作,就会有不少视线落在他身上,意图十分明显。
谢长风暗暗的叹了口气,彻底打消了要夜潜香闺的念头。
莫衡同样是一脸复杂,看着谢长风这般行径,只觉得心中那个高大的形象,已经碎的不能再碎。
就在这时,陆凌阳从夜色中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谢长风身上,朝着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是。”谢长风迅速收敛了面上的神情,做出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跟陆凌阳一块走进了附近的凉亭内。
这凉亭附近,一个人影也无,就连灌木都没有,放眼看去,没有任何能够躲藏的地方,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殿下,你已经成功来到了越州,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在寂静的夜色中,陆凌阳眼中的神情让人无法忽视。
谢长风不过是在沉默了一会,便说道:“孤的人已经到了江南,借行商一事,探探那些盐商的底。”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陆凌阳微微颔首,对这一计划倒是十分赞同。
“有权有势的盐商,基本都聚集在了越州,若是想要探明他们同白家、同北狄的关系,还是要打入内部,才能发现端倪,但殿下又怎么保证自己一定会取得他们的信任?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成的事。”
对上陆凌阳眼底的怀疑,谢长风在心底斟酌片刻,索性将自己的底牌展露了出来:“早在三年前,孤的人就来了越州。”
闻言,陆凌阳诧异的看他一眼,倒是真心夸赞道:“殿下深谋远虑,的确厉害。”
“只是……”陆凌阳话锋一转,又道,“殿下既然同我说了这么多,应当是极为信任我,也想要从我这获取一些助力。”
“孤不是信你,是信清儿。”谢长风幽幽道,“更何况,陆将军的确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陆凌阳摇了摇头,意味不明的说道:“真正好的合作对象,还有一人,只是不知殿下是否信得过我。”
闻言,谢长风眼神一变。
他这张平平无奇的脸上,在这一瞬间有了神采:“孤自然是信得过陆将军的。”
这时,他已经知道陆凌阳要带自己去见谁了。
果然,就在右侧的拱门处,萧泓慎正大步流星的走来。
他初到时,也不看陆凌阳一眼,只将目光死死地凝结在了谢长风身上。
气氛冷凝了一瞬,萧泓慎冷笑道:“这就是意图哄骗清儿的那个狗东西?”
闻言,谢长风的眼中罕见的有了一丝无措。
他正欲开口,便见萧泓慎抽出长刀,朝着他直直的劈来。
来不及细想,谢长风已经将腰间软剑拔出,内力充斥着剑身,这柄本是如丝带一样柔软的剑,此时绷直了,将萧泓慎的一击生生抗下。
萧泓慎见他动作,挑了挑眉:“倒是有些功夫在身上。”
随着萧泓慎话音落下,他再次挥刀,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冰寒的光。
谢长风脚尖点地,掠身躲过了这一击。
这是陆宛清的亲舅舅,也是他即将合作的人,他并不愿与萧泓慎上了和气。
陆凌阳站在一旁,这时才回过神来,忙是说道:“舅舅,这位是太子殿下!”
闻言,萧泓慎一愣。
他将谢长风上下打量了好几遍,这才小声嘀咕道:“原来是带了人皮面具,我说呢,安皇后那样的容貌,怎会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