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清带着陆凌阳刚到楼下房间时,江太医正好提着药箱走了出来。
“江太医,父亲的情况怎么样了?”
见了江太医,陆宛清将那些心思全都抛到了脑后,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兄妹两人极为相似的桃花眼不约而同的看着江太医。
江太医笑了笑,拱手道:“两位放心,陆国公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这段时日他一直浸泡在水中才会高烧不退,方才他已经服药了,想来不久后就会醒来。”
听了这话,陆宛清长长的舒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正是在这时,屋内的陆国公像是感到了屋外的两人,沙哑着嗓子道:“我怎么听见了清儿的声音?”
陆宛清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她当即就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陆凌阳却拎住了她的脖子,眼里透着丝丝寒意:“走什么?总该让父亲看看你的孝心。”
“大哥!”陆宛清连忙抱住了陆凌阳的胳膊,眨巴眨巴眼睛,讨好道,“这个功劳还是给你好了。”
“身为你的大哥,我怎能抢你的功劳?”陆凌阳凉飕飕的瞥了眼她,扯着一抹危险的笑容,一字一句道,“父亲在里面等着你呢!”
说完,不等陆宛清反驳,他就抓着陆宛清一路走到了陆国公床前。
陆国公刚刚清醒,瞧见陆宛清时,还以为自己在梦中。
直至陆凌阳开口道:“父亲,是清儿将你找到的。”
陆国公咳嗽的声音惊天动地,他指着陆宛清,半响说不出话来。
陆宛清连忙退到了陆凌阳的身后,头一次面对陆国公怒火的她,结结巴巴道:“父亲,您不要生气,我只是……”
“你可知道从京城到西南一路上有多少危险?”陆国公重重的拍了一掌桌子。
客栈粗制滥造的桌子在这样大的力道下四分五裂。
陆宛清看着这张桌子,仿佛看见了自己的下场。
她头也不敢抬,只能低声道:“我知错了,我下次一定不再擅自行动。”
“还有下次?”
“没了没了!”
陆宛清飞快的摆着手,将怂字进行到底。
她说着,又下意识看了眼陆国公,眼眶通红道:“可我也是担心父亲,今日若是我再晚去一步,怕是就无法救下父亲了。”
听得她委屈的声音,陆国公心中的怒气已经消散了大半。
但思及陆宛清这样大胆的行径,他的语气还是十分强硬:“明天一早你就随凌阳回京,不可在此地久留。”
“不行!”陆宛清连忙摇头。
开什么玩笑!
来都来了,她总不能放下三个气运值巨高的任务背着巨额负债回京吧?
陆宛清话音刚落,陆国公刚是缓和的脸色就又阴沉了下来。
在涉及陆宛清安危的情况下,他可不会纵容陆宛清。
“凌阳,明日就送她回去。”
“是。”
陆凌阳一口就应了下来。
陆宛清可怜巴巴的望了望陆国公,又看了眼陆凌阳。
奈何这两人在这件事上都保持着高度的一致,根本不会心软。
陆宛清睁大了漂亮的眼睛,企图用这双眼睛说服陆国公:“父亲,您就让我陪在您身边吧,女儿可是您的贴心小棉袄!”
“你这是黑心小棉袄。”陆凌阳嗤笑一声,毒舌的戳穿了陆宛清,“你从京城赶过来,可有想过路途上的危险?若是你出了事,父亲与祖母该多伤心?”
陆凌阳的语气稍重了些,陆国公轻咳一声,打断了他剩下的话:“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闻言,陆凌阳气得抱着怀中的剑:“您就惯着她吧!”
“大哥,我知道错了。”陆宛清扯了扯他的衣角,十分诚恳的说道,“可我来的时候没想这么多,我每日都在担心父亲,若是不亲自来找,我实在放心不下。”
说着,她又嘀咕道:“更何况你们都没找到,还是靠我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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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宛清小声的嘀咕自然瞒不过陆凌阳的耳朵,他瞥了眼陆宛清,但见她这样狼狈,剩下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行了,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留在这?”
“若是为了父亲,眼下父亲找到了,你也该回去了。”
陆凌阳一眼就看穿了陆宛清心里的小算盘,毫不犹豫的戳穿了她的目的。
他的几句话,顿时让陆国公皱起了眉:“清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宛清飞快的在心中盘算着,下一刻,她便委屈的抬起头,低声道:“我担心回去的路上会有刺杀。”
“刺杀?”
“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陆凌阳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