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不仅是南方的圣殿骑士之首,更是阿基奎骑士团团长,所以对审讯也是略通一二。毕竟玛丽安娜身边的欧斯特就体验过卢修斯还算含蓄的手段,只是身体上的伤痕到底不及心灵上的打击。
尤其是在自己一直坚定的信仰面前,卢修斯也说不出他不爱玛丽安娜的假话。
“怎么,您说不出话了。”杀人诛心的奥丁籍枢机主教本以为玛丽安娜与卢修斯有一腿的说法,只是自己的主君为了拉奥布斯达女王下水的污蔑。可是看卢修斯的表现……兴许奥丁的小皇帝不是张口胡来:“您是因为在万神面前说不了慌,所以才一言不发吗?”
“卢修斯,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克洛德枢机主教努力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但是在审判台后,他的双膝不住地颤抖着。仿佛看见即将到手的教皇之位离他远去,而玛丽安娜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随时都会取下他的脑袋。
秉着不能让奥丁人看出异样的行事风格,克洛德枢机主教再次问道:“卢修斯,当着万神的面,请你慎重回答枢机主教们的问题。”
克洛德枢机主教的再次发问终于令卢修斯下定决心道:“没有。”
说这话时,卢修斯本想双手搁在被告席的小台子上,做出一副祈祷姿势,但是当他决定在万神面前撒谎时,祈祷的手势便下意识地转换为双手合十。
如果不是屋内的光线过于昏暗,靠近卢修斯的人一定能看清他的手背青筋暴起,脸色也比平日里更为苍白。
“我跟玛丽安娜间没有超出伦|理的关系,我对她的感情,是非常正常的兄妹之情。无论是谁这么问我,都只会得到这一个答案。”
“你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吗?”
“当然。”
“能对着万神像与在座的枢机主教们发誓吗?”
“当然。”
卢修斯声音麻木地回答着枢机主教的问题,差点咬到发苦的舌尖。
“我将忠诚于自己的信仰与感情,并且为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待遇,寻求一个公正的解释。”卢修斯咽下涌到嘴边的鲜血,然后看向满脸失望的奥丁籍枢机主教:“不知您是否敢对万神像发誓,您对我的问题都是出自于一个正直之人的良苦用心,而不是政治上的不怀好意。
卢修斯敢说奥丁籍的枢机主教是是奉皇帝陛下的命令行事,所以不像他这般豁得出去:“万神作证,您对我的恶意,以及奥丁的皇帝陛下对奥布斯达的恶意,昭然若揭。”
“卢修斯,你是被告人,不该在被告席上反客为主……”特兰西亚籍的枢机主教看在自己即将当上教皇的份上,替奥丁籍的枢机主教说道:“你应该明白教皇国的审讯流程。”
可谁料卢修斯只是瞥了眼特兰西亚籍的枢机主教,便毫无感情道:“阁下们也明白这场问询是由谁推动的,更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而我刚才是出于圣殿骑士的身份,才会回答枢机主教的无礼问题。现在是作为奥布斯达女王的兄长,以及一名遵纪守法的阿基奎人,想问下教皇国的各位枢机主教们,到底是出于何中目的,才会发起如此无礼的问话。”
“敢问在座的各位枢机主教们,把神圣的法律与对万神的敬仰,当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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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教皇国的使者来了。”
玛丽安娜是在接待圣女的巡|游车队时,收到了教皇国派人问话的消息,以及卢修斯被秘密逮捕的隐情。
“主审是谁。”面对让人心下发寒的不妙境遇,玛丽安娜也只是眨了眨眼睛,在短暂的心慌后便冷静下来:“能联系上泽兰的那名枢机主教吗?”
如果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玛丽安娜一定会给特兰西亚和奥丁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不过眼下还是尽可能地洗清奥丁的小皇帝泼给她们的脏水。
“博士的工作结束没?”
玛丽安娜记得那名向奥布斯达的宗主教告密的服务人员已经被欧斯特杀死,其遗体由专业人士制成让人恶心的艺术品,被奥丁的小皇帝秘密转送给自己。
出于极其敏锐的第六感,同时也是对奥丁的小皇帝变态习性的了解,洛娜让博士处理了那具看不出原样的遗体,嘱咐他尽可能地伪装成意外死亡的样子。
“早就结束了,而且奥布斯达的居民官也已经‘找到’经过博士处理的遗体,将其定义为意外死亡。”
“死因呢?”
“遭遇森林火灾。”
“他的家人签字领遗体没?”
“签了。”阿比盖尔在玛丽安娜而耳边小声说道:“阿斯塔罗斯拦截下来奥布斯达宗主教的人,所以那名服务人员的家属并没有对他的死亡产生疑心。”
“那就好。”只要教皇国的人查不出东西,就没法审判玛丽安娜和卢修斯,撑死了也就将其定义为风言风语。只是舆论这玩意是把双刃剑,玛丽安娜担心这次的问话只是开胃小菜,目的是给人埋下她跟卢修斯关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