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你都要从弥戴琳那儿榨出一笔钱。”兰斯亲王妃也不是个没眼色的人,在觉察到丈夫的情绪有变后,立刻改变了咄咄逼人的态度,语气不说千娇百媚,但也称得上柔和哀婉:“哪怕为了你的继承人,你也该出点力。”
鉴于理查德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更不像他父亲那样软弱无能,所以在亲政后,不仅把叔叔兰斯亲王吓得够呛,更是毫不留情地铲除了兰斯亲王的旧部,用一种相对巧妙地方法打压那些不服他的人。
就连兰斯亲王妃的娘家,也因为碍了理查德的路,而被各式各样的理由拉下能榨油水的职位,甚至被理查德以“莫须有”的罪名赶回老家种地。
在此情况下,兰斯亲王及其追随者们,不仅要面临收入上的大幅度缩水,更是要解决由奢入简难的习惯性问题。
要知道,在理查德亲政前,兰斯亲王可是当了足足八年的摄政王。而在这八年里,仅是兰斯亲王和亲王妃,就捞了十几亿塔兰特。而光是兰斯亲王名下的不动产和索林斯国内所能查到的存款,就翻了三倍,更别提那些查不到的,被存放在阿基奎大公国或是教皇国里的黑钱。
当理查德要求兰斯亲王将贪污的钱全都吐出时,遭到了兰斯亲王妃的强烈反抗,以及兰斯亲王无言式的反抗。
结果理查德压根就不惯着他们,在催了有三四次后,直接在某次公开演讲里,道出了兰斯亲王的贪污问题,甚至还拿出纳税局和各家银行所开的证明,直接让兰斯亲王体验了一把社死的感觉。
不过出乎理查德意料的是,兰斯亲王一家在变成过街老鼠后,居然还不交贪污的黑钱。于是在极度愤怒下,理查德直接将除了弥戴琳以外的兰斯亲王一家,都投入大牢,而且还在他们的牢房边放了只魔兽,让娇生惯养的叔叔一家体验了一把与兽共舞的感觉。
可想而知,不仅是兰斯亲王,就连嘴硬的兰斯亲王妃都被吓哭到在财产捐献书上签字。
而在财产缩水到只有原来的二十分之一后,被释放的兰斯亲王一家还是不改其铺张浪费的作风。只可惜他们现在没有能支持开销的庞大收入,再加上兰斯亲王知道理查德一直监视着他,所以不敢去阿基奎大公国或是教皇国取钱。因此在作风不改的情况下,兰斯亲王一家已经债台高筑到索林斯国内无人敢借他们钱。
毕竟是国王的亲叔叔,所以债主们也不敢真的上门催债。而这也导致兰斯亲王会在借无可借时,习惯性地宣布破产以赖掉旧债,好借此借新债。
长此以往,不仅兰斯亲王一家的信用额度下降到狗屎级别,更是令兰斯亲王妃的孩子们在宫廷里有些抬不起头。
“无论如何,你都得让弥戴琳赶紧拿出一笔钱。”兰斯亲王妃紧贴着丈夫的侧脸,感受自己娇嫩如花的肌肤,被兰斯亲王橘子皮般的脸颊刮得生疼:“要是当年没有让弥戴琳将她母亲的嫁妆带走就好了。”
若不是理查德横插一脚,非要他们替弥戴琳置办嫁妆,兰斯亲王妃也不会让出前任的遗产。并且弥戴琳远比她想得更难对付,直接将其母的不动产全部出售,可谓是一点儿都没给兰斯亲王留下什么。
面对妻子的抱怨,兰斯亲王依旧是沉默以对。直到后者开始不依不饶后,才有些不耐烦道:“行了,说那么多废话,你到不如这几天安分点,也省得理查德那混蛋继续找我的麻烦。”
“亲爱的,你……”兰斯亲王妃虽然预料到丈夫的口气会变得十分冷漠,但却没想到会冷漠到不近人情的地步,以至于她在短暂的吃惊后,讪讪缩回按在丈夫身上的手,摆出一副相当受伤的表情:“难道我连打抱不平的资格都没有吗?”
兰斯亲王本想让妻子闭嘴,但兰斯亲王妃可不是唯唯诺诺的前任,直接从不依不饶变成撒泼耍赖:“真是好人没好心,坏人有好报。我那位为你着想,关心你,爱护你,可你却……”
说到激动之处,兰斯亲王妃甚至拿出做工精美的手怕,开始擦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兰斯亲王见状,只得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语气温柔道:“你看看,我不过是对你语气重了些,你就摆出一副我要把你怎么样的姿态。”
可话虽是抱怨,但兰斯亲王却拉住妻子的手,让其坐在膝盖上,然后百般讨好道:“我当然知道是为我,为我们的孩子好,可凡事都要讲方法。如果弥戴琳不愿替我们还债,而奥布斯达女王又不想放人,那你要怎么办?”
兰斯亲王揽住妻子的肩膀,斜眼看她:“难道弥戴琳不还钱,你要跑到布列塔尼亚公国去找她算账?”
且不谈弥戴琳在布列塔尼亚公国有安法维尔伯爵的称号,光是一国的亲王妃去找别国伯爵的茬,就足以令索林斯大失颜面。而在理查德本就针对兰斯亲王一家的前提下,他们更是得小心行事。
“那你说要怎么办?”兰斯亲王妃收起作天作地的姿态,用近三十岁的外表摆出小鸟依人的姿态:“弥戴琳拖得起,可我们拖不起。”
兰斯亲王妃将头靠在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