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布斯达国王虽然无耻,但还没自恋到会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他转的地步。况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卡尔达伯爵愿意过来,估计也不会轻易答应什么。
毕竟卡尔达伯爵过来的唯二用途,就是防止有人以他的名义发起内战,或是用以牵制阿基奎女大公和布列塔尼亚女公爵。
“我来劝说约翰,但不管怎么说,奥布斯达都不能为此分裂。”菲利佩主教似乎已经意识到什么,所以握住轮椅把手的力道引起让人牙酸的碎裂声。
而就在这时,参加完葬礼的萨兰登伯爵夫人出现在国王面前,脸上挂着谈判时才有的礼貌笑容:“陛下,既然茵内斯公主不幸去世,我想你们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奥丁的帮助。”
虽然没了联姻的重要纽扣,但是奥丁并不准备放弃即将到手的肥肉,甚至还想借此大捞一笔。
奥布斯达国王脸色阴沉地盯着萨兰登伯爵夫人,最后出于身份和责任感地与其打太极道:“当然,奥布斯达与奥丁是永远的盟友。”
至少在这个时候,奥布斯达绝不能跟奥丁闹翻。
菲利佩主教看着大哥脖子处青筋暴起的模样,于是向萨兰登伯爵夫人语气生硬道:“夫人,看在万神的份上,请您过几天再来,而奥布斯达将永远记住您的友谊与善良。”
“奥布斯达的友谊当然是我所珍视的东西,只是善良一词可不适合出现在我身上。”萨兰登伯爵夫人很清楚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过分,但是作为奥丁的使者,她也不会出于道德感而去阻止自己痛打落水狗,借机发国难财的举止。
毕竟各为其主,奥布斯达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用人不当。
“我已经在奥布斯达耽误了太久,所以希望您尽快给我答复。”萨兰登伯爵夫人也不敢在人家的地盘上过于放肆,所以并没有将奥布斯达国王逼得太紧,而是适时退步道:“也希望您能尽快走出丧子之痛,为两位王子和茵内斯公主祈求安宁。”
“当然。”奥布斯达国王在心里冷笑了不止一声,感叹全世界都在看他的笑话:“我也希望奥丁能够体恤我的丧子之痛,不会趁机做出有损两国友谊的事情。”
萨兰登伯爵夫人假装没听懂奥布斯达国王的言外之意,二者在一番假情假意的含蓄后便分道扬镳。
“您没事吧!”菲利佩主教直到将奥布斯达国王送回房后才开口问道:“要不要将牧师给您请来。”
“不必了。”奥布斯达国王十分冷淡道:“我这破身体,就是让导师级的牧师亲自来看,也不会治愈的可能。”
说罢,奥布斯达国王还特意看了眼菲利佩主教,从喉咙里滑出一声冷笑:“我还以为教皇那老狐狸什么都跟你说了。”
“你觉得他会那么做吗?”菲利佩主教自嘲道:“我是怎么当上枢机主教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是啊!教皇那老狐狸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你。”奥布斯达国王示意菲利佩主教将他推到一面墙角处,然后当着菲利佩主教的面,按开一处藏宝地,从里面的文件里挑出一封印有某枢机主教的信件。
“这是教皇的来信?”菲利佩主教很清楚以教皇的性格,是绝不可能用以自己的名义写私信,所以他身边有个代他签字或盖印的枢机主教,也就是教皇的专业背锅侠。
“看看。”奥布斯达国王将信件递给菲利佩主教,后者阅过后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坎特罗居然敢干这种龌龊事。”菲利佩主教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但还是为这几天的魔幻展开所震惊。
对此,奥布斯达国王倒是有不同想法:“国家利益当前,只分有效手段和无效手段,谈不上龌龊不龌龊。”
要是让奥布斯达国王站在塞伊斯的立场上,兴许会做出更过分的行为。
“他们想用波琳娜逼迫教皇在两国谈判中站到坎特罗那边,甚至还想借此制约我。”不知为何,此刻的奥布斯达国王令菲利佩主教感到非常陌生,就好像是二十多年前,那个令人期待的少年王储又回来了一样。
“在这封信送到我手上的同一时间里,教皇国那边也派了个来给我看病的导师级牧师。”奥布斯达国王很清楚教皇的端水大师级操作,所以在与菲利佩主教谈起此事前,就已经先气过一次了。
“他说以我目前的状况,早就没了生育的可能。”奥布斯达国王掀起盖在膝盖上的羊绒毯,令菲利佩主教看清了他的伤势。
因为大面积烧伤的缘故,奥布斯达国王的肚脐以下早就废了,甚至都已经感受不到双脚的存在。
菲利佩主教虽然早就听说过奥布斯达国王伤势严重,但是当他真正看清到底有多严重时,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如你所见,我已经是个无可争议的废人。”奥布斯达国王从未料到自己能心平气和地说起这些事:“除去双腿和那玩意,我的内脏也因为烧伤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所以活不了多久。”
可以说,现在的奥布斯达国王是靠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