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熬,杨家的日子每一秒过得都很痛苦,袁芳的头发白了,她过得凄苦,老家里十四个人在杨勇和袁富贵,袁刚,袁强,杜三的带领下奔赴各地,散发张贴寻人启事,袁芳煎熬的守在电话旁边,可三个月依旧毫无音讯。
地里的玉米又到收获季节,出去找盼娣和招娣的人陆续回来,他们从袁芳手里接过工钱和补助时,眼睛不由发亮了,因为这两个月找孩子花了快三万元,袁芳看上去一点不心疼,众人暗想,杨胜真是留下大钱了。袁富贵不接女儿的钱,杨勇却接了钱,因为他回家拿不到钱,怕王霞骂他。
杨奶奶看大儿子接过钱,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这可是找自己的亲侄女,何况自己的亲弟弟都没有了,看着跟众人一起走的大儿子,杨奶奶心都碎了……
众人都要回家收秋,好在他们答应种完小麦,他们在去找,这让袁芳感觉还有希望,袁富贵看着憔悴的女儿,不由两眼落泪了……
中秋节,杨老蔫独自喝闷酒,袁芳抱着儿子,大女儿依偎在杨奶奶怀里,家里只有杨老蔫喝酒的声音,圆月清辉,更让杨家显得凄苦。
杨奶奶心里也不愉快,她成了家里顶梁柱,她踮着小脚在新世界商贸中心和新世界钢材贸易公司两边看着,她生怕自己的疏忽会让儿子的心血付之东流,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她在生意上却愈来愈老练了……
家里电话响了,一个说他知道类似盼娣的孩子的下落,他问提供线索真实报酬是不是立马兑现。
袁芳有些激动,一连说,只要真实,立马兑现。
第二天一早,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他说他叫赵鹏,他给了袁芳一个地址,是陕省榆树湾的山里小村,有一家叫大瓜的人家买了一个八九岁的女娃,模样酷似盼娣,他让袁芳去找,如果属实,他来要五千元的酬金。
送走来人,袁芳激动的不得了,她几乎发狂,她忙收拾行李,她要去找盼娣,望着儿媳妇袁芳的样子,杨奶奶心里发酸,她想让大儿子去,她的想法有破灭了,知道大儿收秋,王霞肯定不会让杨勇去,她望着老蔫,老蔫苦笑道。
''''袁芳,我们一起去吧,那里没有通车,又在大山里,我陪你去吧。''''
送走二人,杨奶奶搂着孙子哭了……
坐了火车倒汽车,又走了三天,一条几乎干涸的河流旁一个小村庄,窑洞分布在黄土崖上。家家都在搬运玉米,忙着秋收。
老瓜家打听到了,也落实了他家买了个女娃,袁芳激动的想立马去,她和同样激动的公公一样,中午没吃饭就奔山里走去,天黑,一个破旧的窑洞前,袁芳哭了,杨老蔫也哭了,因为他们看见了日思夜想的女儿,盼娣正在烧火做饭,她看见了母亲,爷爷,她奔过来,三个人哭在一起……
从地里回来的老瓜和大瓜父子,望着眼前一幕,心里都明白了,这是孩子的亲人找来了,大瓜的冲动的就想过来打人,被父亲老瓜拦住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来我家。''''
老瓜说道。
''''老哥,孩子是我家的,我们找了好几个月了。孩子咋到你这里来的。''''
老蔫两眼泪水,看着老瓜说道。
''''这是我孙媳妇,我给我孙子小瓜明媒正娶的,等招娣大大,就给他们圆房。''''
''''不行,我家招娣还小,还要读书呢!''''
袁芳哭了出来,悲愤欲绝的说道。
两方的争吵开始了,可并没有解决的方法。放学回来的小瓜看见家里一幕,他突然说话。
''''我不喜欢这个丫头,她爱哭,我不想娶她当婆姨,我要读大学呢!''''
''''你滚,老子为你好,给你买媳妇都花光了家里所有钱。''''
大瓜突然对儿子小瓜发火了。
''钱,我给你们,你花多少我都给你,不,我两倍给你。''''
袁芳听到钱,她脑子清醒了。
袁芳和老瓜一家人的争吵引来村里人围观,可没有人向着袁芳说话,好在村长过来,他帮忙处理,经过商议,袁芳在拿五千元买女儿回去,否则不谈,他们也带不走女儿,袁芳同意了,明天老瓜和杨老蔫去洛市等杨奶奶汇款,袁芳陪在女儿身边。
这一夜,袁芳搂着女儿,几乎一夜没睡,杨老蔫躺在院子里,盼着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