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张小兰如何的疯狂。
可这就是事实。
明月轻轻的放下这本册子。
张家爹娘做错了什么,居然让她如此的诛心对待?张家大哥又做错了什么,想要救出自己的妹妹却被打断了腿成了残废,张家弟弟又做错了什么,竟自责内疚到从一个读书天才沦落到龟,奴,他们的人生都毁了,毁在了张小兰这个人手里。
张小兰,她又何其残忍,居然把他们推向如此的深渊之中?她是真的不知道张家人对她的情,还是嫉妒之心烧得她将他们对她的好全给忘了?
张家爹娘真的对她不好吗?不见得吧,在某个深秋的夜里,他们寻出成亲时那唯一的一块好布,想要给他们的女儿做一身可以过冬的衣裳,为了让衣裳更暖和,他们又将大儿子穿不下的衣裳又改小了加在一处,虽然缝缝补补的不好看,可是却比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衣裳都要暖和。
明月冰冷的看着张小兰痛苦不已,她深远的记已应该已经浮现了吧,痛苦吧,痛哭吧,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但凡她还有一点儿良心,就该知晓自己怎么做。
“我会将你送到你家主子身边,你是想要继续为她卖命还是报仇,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明月说完,看也不看她便从她身边越了过去。
瘫倒在地上的张小兰很是狼狈,脸上的泪糊了一脸,原本的俏丽此时全然跟个疯婆子似的,毫无美感可言。
春草担心,“梁管事,你说这个张小兰,真的会听姑娘的话,为她的家人报仇吗?”
张家的人真的全都毁了,张家父母被野兽吃了,张家大哥腿断了,张家三弟入了泥里,他们真的好可怜,张小兰也好可恶,她将他们给害惨了,若是她有这样的家人,她高兴还来不及,莫说喝汤了,一辈子只喝水她也乐意,只可惜,她没有这样好的家人。
梁管事摇了摇头,这个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张小兰看上去可不像是有良心的人,或许姑娘她这次做错也不一定呢,姑娘想要从张小兰身上入手,对倚罗晴下手,可结果到底如何,还真的不好说。
不过,姑娘在这里受的苦已经够多的了,整个院子里都是皇后身边的人,但凡走错一步都是粉身碎骨,姑娘今年也才不过十六岁,她如何能承受这种压力?若是二公子在就好了,姑娘也就不必步步小心。
梁管事想到谢晚阳,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二公子现在在何处,在干什么?
啊啾。
谢晚阳打了个不算优雅的喷嚏。
平安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公子打喷嚏他都认为是姑娘在想他了,可是他不觉得,他只觉得他的身子不好了,姑娘哪儿有那个闲心想公子啊?都是公子自己臆想出来的罢了。
不过,公子现在这又是干什么?居然不去找线索,反而来这里吃什么葱油饼?
这葱油饼有什么好吃的, 还不如姑娘做的一半好吃。
老诸看着盘子里的葱油饼,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什么情况?”
这个谢晚阳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全城都在暗地里找他的身影,尤其是圣上,他都让禁卫军出马了,可是最后连一根毛都没有找到,可谁知,他们想要找的人居然在这里请他吃什么葱油饼?
老诸嘴抽了又抽这饼有那么好吃吗?他竟吃得津津有味?
想到这里,他也不禁张开嘴一口咬了下去,满嘴的葱油看气,眉毛一挑还真不错,看来,谢二公子的吃的品位提高了啊,自打明月姑娘到他身边之后,他这好吃的是一样接着一样。
老诸想到明月,又停了下来,那是个漂亮得不像话的丫头,也是个聪明得不像话的丫头,可为什么命就这么不好呢,居然人没了?
谢晚阳若知道他诅明月死,只怕会在这葱油饼里头下砒霜,毒死他算了。
咳咳,“谢大人,你找我何事?”老诸还是说正事吧。
谢晚阳睨了他一眼。
这?
老诸被他这一眼瞧得背后冒凉气儿,啧,这个谢晚阳就是有这个本事,明明是可以做他儿子的年纪,可是这气场却比他老子还要大,哦不,比他老子更大,他这一眼,险些没叫他跪下认祖宗。
老诸缩了缩脖子,吞了吞口水,“谢晚阳,你莫要如此看着我,我又不是你的明月姑娘,还有,你找我我也帮不上你的忙,还有还有,你家的明月姑娘也是个厉害的,三日之内,搅得四府不得安宁啊。”
平安一惊,“不是三府吗?”怎的又突然多了一府?
岑府,徐府和安国侯府,一个被抄了,一个被破了,还有一个世袭的侯位都被毁了,想到这里,平安骄傲了,不愧是他家姑娘,这手段,谁能比?
老诸笑了,“别人看到的是三府,可其实是四府,还有一个是孙府,就是之前给你小鞋穿的孙御史府。”
老诸想到明月对孙府的手段, 笑得更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