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请自下堂?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平安得到消息时,满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主子,她可是一国之母,她怎的能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来?”连她这个小小的护卫都知晓这可不是能说出口的。
再说句不好听的,当初立皇后时,那是请示过祖先和万民的,更是在百官的见证之下行的册封之礼,再说句不好听的,她以为她能轻轻松松的当这个皇后是真的因为她长得漂亮端庄吗?
不,不是这个。
而是因为她与圣上是结发的夫妻,是在先帝先后的目光下行的三跪九叩之礼。
再说句不好听的,若是真依着圣上的性子,他只怕不会将皇后之位给她,这后宫之中哪个妃子不是端庄的,不是孝贤的?独独就她黎氏女端庄?若论美貌,她没有王贵妃好看,若论端庄,她没有二皇子的惠妃礼仪周全,若论行事果决,她又没有五皇子的容妃娘娘爽利。
可以这么说,她成为皇后不是因为她的能力,而仅仅是因为她是先帝先后选中的太子妃人选。
现在好笑了,她居然当着圣上的面说出这样不知轻重的话来?难道,她就真不怕圣上夺了她的皇后宝印?
平安想到这里,他都替她捏出一把冷汗来。
谢晚阳冷笑,“她是丈着自己做了这般多年的皇后,又丈着这后宫里头的安平祥和,才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的。”
什么?
平安又是一怔,他怎么听不懂主子的话,什么叫丈着这些个东西说出这样的话?
谢晚阳头有些疼,果然还是与聪明人说话省力省心啊,若是明月在他身边,不仅不会说出平安这翻愚蠢的话来,而是会与他一样,嘲笑皇后的自大自负。
这般多年来,皇后的日子过得真叫一个舒心安心,别个国的皇宫争个你死我活,他们的皇后娘娘一要防着底下的狐媚妃子争夺她的宠爱,又要暗中下手除掉有能力的皇子,更要稳住自己在后宫中的地位,忙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那叫一个晕头转向,哪里还会说出“请自下堂”这样的愚蠢的话来?她们千方百计的保住这个后位都来不及呢?
可他们的皇后娘娘叫做,这些年来,底下的妃子们乖顺听话,让她们往东不朝西,就算是没有安排侍寝也没有大吵大闹,底下的皇子们也一个个听话,相处甚欢,兄友弟恭,那些个暗中算计,你杀我我杀你的情况不仅没有,反而十分排斥,更会将那些个唆使之人交由圣上处置。
这样的后宫,可以说是别个国的理想中的皇宫,他们想要这样的气氛还要不到呢。
当然,唯一的一个变数也只有那个被圣上独宠着的王贵妃,王贵妃与其他妃子稍有不同,她聪明,知圣心,娇纵,但不蛮横,做错了事自领罚,也不替自己求情,真情率性深得圣上的宠爱。
可王贵妃皇后也不必担心啊,她膝下无子,她没有依靠,若是圣上有一日驾崩西去,她到时只能孤独终老。
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发顺意的环境越容易滋养出莫明其妙的自大心来,总觉得这世间没有她不行,总觉得她就算是请自下堂了,圣上也没有那个胆子真的把她给“休”了,更何况她还有大皇子不是?
所以,她才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晚阳又笑了,他最在意的还不是皇后娘娘的这话,而是皇后娘娘背后的手段,她是不是他想的那种人?
平安摸了摸头,头都大了却想不出主子那句“是不是他想的那种人?” 是哪种人啊,他倒是说清楚啊,这又不是在玩猜猜猜的游戏。
平安苦了脸,“主子,我们还是赶紧的把明月姑娘给找出来的,不然,小的我要成为第一个笨死的小厮。”
他的话也只有姑娘能够领略和交谈下去了,他是真的不行了,甚至他觉得这十几年的陪伴都是假的,不敢想像之前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是被主子一路嫌弃过来的?
谢晚阳挑眉,他才知道啊?
平安又道,“可是我们现在都没有姑娘的下落。”
好伤心啊,他家姑娘到底去哪儿了?他也第一次觉得这个盛京有点儿大,大到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谢晚阳眉头微皱,深遂的眼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
寻不到明月的踪迹并不代表她死了,而是说明她被人禁了起来,消息被封锁了,而这世间能够做到他的暗卫也触及不到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圣上,另一个便是那个请自下堂自信过了头的皇后娘娘。
而这二人之中到底谁才是禁明月的人,他还要再仔细查验查验。
不过,他寻不到明月,也并不代表明月不知道他的下落,旗营的那一把火就是在告诉她,他回来了。
谢晚阳又挑了挑眉,这回眉毛明显的愉悦了起来,明月见他放火,一定会说他是玩火的幼稚鬼。
记得有一次他沐休在家,喜乐平安等人全出去办差了,院子里只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