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能够恶心的让她这个奴婢当马前卒,冒着被杀的风险推她入宫,便不会将谢小云春草等人看在眼里。
相反,他们若是碍着她们的事儿了,也必先用他们先开刀。
院门被敲得咚咚作响,仔细一听,外头大夫人还喝命婆子们撞门。
明月轻叹口气,“你们让开吧,谢小云,别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春草,你也让开,这里没你的事儿,喜乐,去将门打开,迎众夫人入院。”
喜乐领命称是。
不多时,几位夫人冲了进来。
明月将她们请入偏厅,只不过这回,她连口茶水也没有准备,只让她们干站在那处。
谢姜氏见这偏厅又是一阵恍惚,她已不记得上一回来这里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有一回来这里,这偏厅除了放一张饮茶的桌子便什么也放不下了,最清楚的是,那墙边上的八宝阁里头放着一个旧得掉了颜色的花瓶,瓶子里插着不合时宜的花,那时,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儿子竟连一个好看的花瓶也没有 。
再看看现在,这偏厅都能比得上她房间那么大了,里头的陈设也没有了当年的寒酸,八宝阁上的几个古董珍贵的连她也叫不上来名字,总之这比上回翻天覆地,不可与日同语。
只是谢姜氏看到这里又没有感觉到欣喜,反而胸口闷得慌,谢晚阳这日子过得比她还要好?他凭什么过得比她还要好?是她的儿子,那就该比她过得还要差才是正理。
哼,难怪大房的要针对了,看看他现在的气派,竟比主院还要好看?
谢姜氏的心理明月并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她冷冷的扫视着她们,这才多久,她们又见面了,没有因为罗氏女而生了嫌隙,反而自己内斗了起来,罗氏女若是见了,只怕要笑掉大牙了。
“明月,见着我们来了,怎的连茶也没有上一个?这就是你姣院的待人的态度?”大夫人二话不说先端起了架子来。
明月呵呵一笑,“大夫人,您这是要给奴婢立规矩? 那大夫人我们可说好了,这规矩一但立了,那我们就好好的往规矩方面走,该我这个奴婢做的我一定做,但不该我这个奴婢做的,我一分也不做,如何?”
搞笑了,都这个时候了,大夫人居然还要在她面前耍夫人的威风?莫说她不是谢府的人,就算是,她也不惧。
大夫人脸色一青,她明白明月话里的意思,她的是说,若是立规矩,按规矩这种入宫打探消息的事儿轮不到她来做。
大夫人袖下的手指一捏,“呵,明月,你莫要在这里耍嘴皮子,本夫人的意思是,你即是我谢府的人,自然也要替我谢府分担,老太爷入宫去了,身边又没有一个贴心伺候的人,你在我谢府的奴婢里头算是出挑的,做事又细致,我们几个的意思是送你入宫照应老太爷去。”
大夫人顿了顿,语重心长的又道,“明月啊,我们知道你是个好的,而且老太爷对你也是喜爱的,上回罗氏女他不就偏颇于你了吗,你可不能没有良心啊,再者说了,就算是晚阳在这里,相信他也会支持我们这样做的。”
“更重要的是,晚阳这个好侄儿也是极疼爱这个老太爷的,明月,你身为他的贴身奴婢,应该不会看着老太爷一人在宫里不管不顾吧?”
大夫人见硬的不行便来了软的。
谢姜氏不耐,“大嫂,你与她说这般多干什么?你是主她是仆,她领命了不就成了吗?明月,这次也是给你一个长脸的机会,入宫这种事情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你能进得了宫,这也是你八辈修来的福气。”
明月反唇机讥,“那二夫人,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进宫就是福气?谁告诉她的啊?她这个小小的奴婢入宫,只能是个晦气,没事儿宫里的人也不会见一个奴才不是?多大的脸啊。
谢姜氏被怼得脸色一青,拍案而起,“你?该死的奴婢,别给脸不要脸,这宫你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若是老太爷在宫里有半点闪失,我们便拿你是问。”
谢姜氏前头几句话说得实在难听,不过这后头几句话却说到了大夫人四夫人的心里去了,没错,她们也是这样想的,明月死在宫里头她们眼都不眨,重要的是老太爷不能有事。
圣上突然招见又被困在宫里头,其意图不明,是想跟定亲王府一样灭了谢府?还是跟徐府一样降了谢府的职?又或者是其他,但无论哪种总不会是好的,她们要知晓圣上的意图,如此这般才好做决策,或是请求圣上宽恕,又或者是交出某个人以抵其怒气,她们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明月目光再次定定的扫过这眼前的几个人,心中万分的悲凉。
她以为安国侯府已经是让人遭心的了,可真没想到谢府有大老爷和谢晚阳在,一样让人遭心?
明月突然呵呵一笑,退后几步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清泠的眸子看着手边的青花茶盏。
这茶盏是她亲自挑的,一个就要五两银子,大多的府用的都是粉彩,而她独独喜爱青花盏,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