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报答照顾之情啊,这分明就是囚禁。
而且那三年里头,谢晚阳没少对苏宴动粗,苏世子刚到盛京时,他便打断了他的一条腿,更不用说这三年来的其他“照顾”了,所以,这里头根本没有情,只有替自己儿子出出这口气的仇和恨。
这里是长公主府,谢晚阳本事再大想要出去,也要看看长公主肯不肯。
苏大将军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站在一边,这事儿他无能为力,且就算是有那个本事将他放出去他也不会做,毕竟, 夫妻为一体,长公主做的事情再错,他也不会违了这原则。
苏大将军最后还贴心的道,“莫要想着强出公主府,就算是出了,你信不信这整个城也会因为你的自私举动而闭城。”
长公主不仅仅是威严而已,她还十分的固执,有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的狠毒,谢晚阳出得了公主府,但绝出不了这个城,哪怕用整个城的老百姓的性命相要挟,也在所不惜,这是她的可怕之处。
平安怒,“你们,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
苏大将军摆了摆手,“非也非也,这不叫欺负,这叫压制。”
卟。
平安暗吐一口血。
苏大将军又道,只要他能放弃辞官的念头,便可安然的离开这里,不仅如此,她还可以赏赐许多东西给他。
平安更吐血了,他们家主子又不是穷鬼,有这些赏赐有什么用?太欺负人了。
苏大将军没多说,只拍了拍谢晚阳的肩膀,转身离去,气得平安说要拼了性命也要杀出条血路助他家主子逃离这里。
“主子,你倒是说句话啊,难不成我们就要被困死在这里?……若是,若是明月姑娘在这里就好了,她一定会有法子让我们出去的。”平安又道。
姑娘如此聪明,一定会想一个光明正大离开的法子的,只可惜,姑娘现在还在遥远的盛京,也不知道姑娘那里的情况如何了,能不能发现这里的异样。
此时,盛京。
明月恭敬的站在谢老太爷身边,一副谦卑模样。
老太爷气得胡子乱颤,“你们一个二个的翅膀硬了,就知道压制我这个老头儿,在你们眼里,我到底是什么?”
谢晚阳倒是不站在他身边,可是把他的赐菜给吃得一干二净了,这小丫头倒是恭敬,可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式比谢晚阳还要可恶。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般的不敬老的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老太爷说罢便流下几滴泪来,一副受迫害的模样,好不可怜,可这在明月眼里根本不是事儿,她只想要他一句准话,公子的未婚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爷见装可怜没用,尴尬的收起表情,但却问了一句,“明月,你是在吃醋吗?”
若不是如此,她为何会想要知晓一个奴婢不该知晓的事情?也就是说,她的心里还是有谢晚阳的吧?也就是说,谢晚阳这一年来做的事情也并非是毫无用处的吧?
明月神情不变,只道,“老太爷是想说了吗?奴婢洗耳恭听。”
老太爷脸色一怔,“你,你能不能问点儿别的,你问别的,我一定告诉你,如何? ”
明月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老太爷倒嘶口气,她怎的油盐不进呢?
又对持了许久,老太爷终是松口了。
“也罢,反正这事儿你早晚也会知晓,之前不说也是因为突然出现的罗氏女。”
谢晚阳的确有一门亲事,其原因也与罗氏女当初说的差不多,就是因为他那时落了难被人所救,离去之时匆匆定下来的。
那个时候正是先帝创业之时,被追杀抱头鼠窜,后来先帝定下了基业,他想再找人寻那户人家,却被告之败落搬走,自此无音讯。
“不动罗氏女,是想要从她这里得到当初那户人家的消息,可是……”
可是最后发现这个罗氏女什么也不知晓,而且最后还发现她居然是祁王郡主?也就是说,当初的那户人家到底还留没有留下后人还真说不一定。
“这次将谢晚阳有未婚妻子一事说出,一来是想要告诉郡主莫要再以这种名头入住谢府。”
她若是再纠缠下去,丢脸和难以收场的将会是她自己。
“再者,我也要告诉老大老二他们莫要在这上头算计晚阳。”
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别妄图用这个拿捏他,他的婚事他早早的就定下了。
明月笑道,“可是老太爷,您这样也算是坑了公子一把了。”
他们不在这上头拿捏,可是公子想要拿捏住,他心里想着如何用手里的功绩为他求得一纸赐婚,可惜,这条路似乎走不通了, 他若是跪求赐婚而罔顾早早定下的亲,日后若是说起来,他这是逃不掉的一处污点,可若是……,不,他不会娶那位素未蒙面的未婚妻子,他一心只想娶她。
想到这里,明月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