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姐,我的话你还没有听明白吗?”
她说了这般多,她还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她家老太爷那是开新国之功绩老臣重臣,不会徇私,更不会偏颇。
“明月,是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是,这里是谢府。”倚罗晴嘴里带着恶意的揣测。
这里是谢府,老太爷若是想要保全谢府的名声,他根本不会想起当年做下的这些个丰功伟绩,只会想方设法的粉饰太平。
像这样的事情又不在少数, 安国侯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安府明明没有那样的实力,可却做着那样的气派出来,安国侯府上上下下,从主子到奴仆又能说哪一个是清白的,更不用说安老夫人了,她为了保全安老将军好不容易挣下来的东西,那阴司的手段可不比她的要差,放印子都是小事,在暗地里她以安国侯府为名养了一批无恶不做的打手,专门调教那些个不听话的人,专门为她的前程开路。
想到这里,倚罗晴冷笑连连,安老将军与谢老太爷那是同一个时期出来的人,一个从武一个从文,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二人双双助倚罗先帝打下这大都国的江山,这才有了如今的大都国。
安国侯是这样的府,那么谢府又会好到哪里去?
谢大夫人一心只惦记着这谢府的家当,恨不得将这里所有的东西全都写上她的名字,谢大老爷看似是个大学家,可实际上官瘾重得很,为了能够入朝堂当个文官,他用尽了办法,甚至不惜威胁起自己之前的学生来,如此无耻之事,他也能做得出来?
更不用说二房了,谢姜氏简直就是个糊涂到不可理喻之人,谢晚阳如此之好,她竟还说厌弃?谢二老爷半点心思也没有用在这里,放任其发展。
三房就更不用说了,一个醉心宴请,一个看似柔弱可实则歹毒,至于四房,哼,满身的铜臭气还沾沾自喜。
这谢府的四房没有一个中用的,她看中这谢府也不过是看在谢晚阳的份上,否则,以她的郡主身份,就算是谢府跪到她面前来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所以,哪怕老太爷之前如何风光也不能肯定他老了之后为保晚洁而做出违心之事。
明月呵了一句,“真是山猪吃不来细糠啊” ,也只有像她这种心思不纯之人才会以同样的心境去想别人,也就是说,她无论如何说她也不信。
明月清泠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恶趣,“既然罗小姐连一个开国的肱骨之臣也不信,那我们便无话可说了,不过,你即是这样想的,那又为何要告到这里来呢?”
她既然已经肯定了自己是被孤立的那一个,她又为何还要这样做呢?岂不是自讨苦吃?
她正确的做法该是敲了那京兆衙门前的那鸣冤之鼓,让府衙的张大人替她做主,替她主持这个公道。
“……再要不然就如同之前一样,请了孙御史过来,亦或者两位大人都请过来,当着他们的面求他们给你一个公平公正?”
明月似笑非笑。
别以为那回她真的昏倒了就什么也不知晓了。
她好本事的请来张大人孙御史,直逼着谢晚阳将她收入姣院,那时,她可气派来着,那副如同小白兔一般的被保护的姿态全被喜乐记了下来,并生动的告之了她听。
倚罗晴听她旧事重提,不由得倒吸口气,那般久远之事她居然能够提及?而且,她当时不是昏过去了吗?足足昏死了三日之久,她还以为她就这样死过去了,正要开心着呢,可未曾想过,她居然醒过来了,而且这容貌比之前更胜。
“罗小姐,你怎么不说话了?您放心,公子还没有这般快的回来,他也不会如同上回一样将你们给打出去的,更何况,我只不过是个奴婢,张大人和孙大人来了,我必是要在他们的威压之下承认了这一切的,再者,有他们在,老太爷就想要再护短,也是不能了吧?”
真是有够了,到底是什么底气让她说出这等不要脸的话来的?
“你?”
倚罗晴再次被气得头眼昏花,原本中过毒的身子需要好好将养,可是这才多久功夫竟一连被她气了两回之久?
倚罗晴身子微恍似要晕倒。
四老爷见此,本能的就要伸手过去扶,四夫人眼疾手快的拉住,气得脸色铁青,他去逛楼子也就罢了,可眼前的这个是罗氏女,他这花痴病又犯了不成?、
更重要的是,这罗氏女也没有多漂亮,她连明月都比不过。
“小姐小心。”
谁也想不到,居然扶倚罗晴的是明月?
这?
他们这回是真的不懂了,那个罗氏女明显的就是冲着她来的,可她居然还好心的扶了?若是换成他们,摔不死她?
倚罗晴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有此动作?不过,她一点儿也不会领情,在她看来,她就是做给别人看的,让别人看到她的大度善良。
“走开,我不要你扶,你这个杀人凶手。”
她挣脱开来,急急的后退数步,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