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灯笼高高挂起。
早有耐不住喜的各府放起了炮杖,一炸比人还高。
众人脸上喜气洋洋,身上的新衣也早早的穿了上来,一派的喜庆之色,烟火人家,烟火人家,指的就是他们这样的吧。
也不是每个府都如同谢府一样充满算计的,大多的府还是平和的,只是有人喜欢热热闹闹的过着年节,可有的人更喜欢……
明月紧紧的纠住谢晚阳的袖子不放,一副不答应她便不松手的架式。
若是换成平常,谢晚阳早就心飞扬了起来,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愁容满面?不是他不应她所求,而是那种事情,该有他来做,她只要……
想到这里,他轻咳了起来,她好像也不是那种只想呆在后院里替他守护的女子,她该是那种不输于人前之人。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而且公子,我们位置对调,应该更能将幕后之人打个措手不及来。”
她顶替他的位置纠出幕后之人,而他则是呆在后院之中检查来自各方的明枪暗箭,想到这里,她越发的兴奋了起来,看谢晚阳的漆黑眸子也跟着光亮了起来,她也想看看他是如何处置后宅的。
在堂前,他能力超强,杀筏果决,不给敌对一丝喘息的机会,那么在这后宅之中呢?他是慌乱不知所措?还是如同堂前一样,步步为赢?
明月啧啧称奇,活了两世,从来没有看过谢晚阳处置后宅之中,想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他便送给了她一个安国侯府的奴仆人头,那种震慑到现在她都未能忘记,那么,他除了送别人人头之外,是不是还会送点儿别的?
谢晚阳见她脸上的表情,吓得背后一激灵,这个女人,这眼睛,太可怕了吧?他本能的想要拒绝,可袖子猛的一动,明月紧拉着他袖子的手不知为何滑了一下,纤长的指尖轻轻的滑过他的手背。
他身子猛的僵直,被轻触碰过的地方似有一种魔力一般,让他浑身一颤,同时,心脏亦如同被轻羽划过,又痒又麻,这是种奇特的感觉,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且不止是心脑,就连耳朵也莫明的开始烧了起来,说出来的话居然结巴了?
“我,我,你你。”
这?
谢晚阳刚出口四个字便停了下来,他十分清楚,这不是寻常的他,可他又不明白,为何说话都结巴了呢?
“公子你怎么了?”
“不,我没事,你别过来。”
“?”
“不,我的意思是,你,你去吧,不过要带上平安和喜乐,绝不能让他们离你的身。”
说罢,谢晚阳逃似的离开了,背靠一个墙角,手按在狂跳的心脏上头,虽然怪异又陌生,可是他似乎不讨厌这种感觉, 以前跟着老路他们时,私下里他们会说一些个段子,骇心动目,驰魂夺魄,心荡神迷,起初他不以为意,也颇为不解,不过是小小女子,焉能用如此之词?可直到现在他却明白,他们并非夸大,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晚阳不禁定定的看着被她无意间轻划过的手背,竟有些出神,直到……
“谢晚阳,你发什么呆呢?不是,你不是发呆,你是发烧了。”
苏宴伸手便要朝着他的额头伸来,他吓了一跳,猛的退开,怒视苏宴。
他怎的来了?他才发骚了呢。
苏宴僵在半空的手尴尬了起来,但紧接着委屈了,“谢晚阳,本世子亲自来送宫宴的贴子,你竟如此的嫌弃?你,没有良心。”
他与他是真心相待,哪怕他时不时的揍他一顿,他待他依旧如初,可现在,他竟连触碰都不肯?如同他是洪水猛兽。
苏宴张起嘴就要嚎,谢晚阳立却打断。
“不必了,今年宫宴我不去。”
他要听明月的话,好好的呆在后院处理后院之事,听平安说,这几日外头送来的东西十有三四都藏着恶毒,她火眼金晴竟能从一块团锦的布料中找到一枚细如毫发的钢针。
想到这里,他冷哼了起来,还真当他姣院是好胡弄的不成?当然,他也回击了过去,他们的下作手段他以血的代价填平,那个杏花巷的只是个开始,紧接着还有几间铺子要掀呢。
等等。
掀铺子?
谢晚阳突然想到什么,嘴又抽了起来,难怪明月今日非要跟他换了,原来她是看上了那铺子?
巡防营的和旗营的发现异常,有几家铺子十分不对劲,一个米铺子里居然出现了一包砒霜?怎么,他们是想要在米里头加点儿料?同样的,一个当铺子里出现了一把药铺子里才有的半块药兽石?若说这几间铺子没有异样,打死他也不信。
“谢晚阳,你又去哪儿?你等等我啊。”
苏宴扔下宫宴贴子紧跟而上,背后顺岁喘着粗气的也跟着跑,“世子等等小的,世子,这宫宴不去了?”那如何与圣上交代啊?
苏宴不耐,“年年都宫宴,年年就是那些个歌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