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激情的在那里跟他说着接这单生意的好处。
说到动情处,整个张小脸发着异样的光芒。
没错。
她只把苏世子当成一桩生意来做,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对着那黄金都比对着苏世子有感情。
可是。
“你觉得本公子很穷?”
他。
盛京公子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十几岁便开始跟在圣上身边做事,大都国大多的州县他都踏足过。
他。
最有名学院的优秀学子,曾经连自己的老师都干趴下过,是各学子中堪称神一般的存在,有多少学子以他为目标,可都未曾达到。
他。
胸有大材,志凌青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身在高处,脚下的是芸芸众生。
如此的他,这样的他,可是在她的眼里却是个缺钱的?
他谢晚阳这辈子想过别人说他缺情缺爱缺女人,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会有人以为他缺钱?
他笑了,他动动手指,莫说百两黄金了,就是万两黄金都要摆在他面前任他挑选。
他看着她一副他很穷的模样看着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明月误以为他这表情是承认了,于是便又安慰,“公子放心,有奴婢在,必然替您挣更多的银子,还有,苏世子一事你也莫要担心,左不过是做一些吃的,奴婢的手艺您是知晓的,必叫苏世子吃得白白胖胖,届时苏嬷嬷来接人时,我们可以再加上一笔。”
又说到激动处,她亮闪闪的看着他。
“公子,我可是很聪明的,苏嬷嬷的这百两黄金是说送人过来的,可没说接人走的时候也是这么多,公子,届时,我们再问她要个百两黄金如何?”
若是她不给,他这人也别接回去了。
想这里,明月竟笑出了猪声。
这?
谢晚阳彻底的无语了,按了按额头。
他直指她这计划的漏洞,“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苏嬷嬷万一她不接人回去呢?”
苏宴是世子,难不成她还怕他姣院杀了他不成?而且这岂不是正中了她的下怀?万一她也不想伺候这个烦人的世子呢?
明月跳脚了,“怎的可能?苏世子是世子,焉能委屈的住在我们的这种小院之中?就算她一时不接,可不能一世不接吧?若是她隔个一两年再来接,那我们要的就不止百两黄金了,要个万两也是可以的。”
谢晚阳听到这里,呆住了。
是啊,他怎的就没有想到?
苏宴不能 永远的呆在姣院,总有出去的一日,到那日,她可以要得更多。
“明月,有没有人说你在挣钱的法子上比你在后院的争斗里,更活络?”
这脑子转的可比一般人的快多了。
明月道,“公子,挣银两,谋生路,这不是天生自来的吗?”
这哪里能与后宅的争斗相比?争斗是后天逼出来的,挣银子谋活路才是天生的,人在快要死掉的时候总能抓住那一线希望, 可是后宅便不一样了,得经历过才能知晓,并非无师自通。
“成了公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这百两的黄金奴婢现在就入库存去。”
明月端起桌上的黄金便要离开,只是才刚走出两步便又退了回来,认真的说道。
“公子,你得弄个结实点儿的盒子来。”
黄金可是重要之物,得用了结实的盒子和锁给锁住,且这锁要装有机关,任何人只要擅动便射出毒针毒液之类的,也就是说,这黄金得好好保护起来,莫要再像上次一样,谢大夫人过来把他们的库房都搜罗一遍了。
谢晚阳好笑的看着明月,问道,“你可知晓,设计一个机敏的机关得花费多少银两?你又可知弄一个结实的盒子又得花费多少?万一这锁与盒子花去的费用就是这百两黄金呢?”
既然是同等的价钱,那为何要费那个神弄这些?
明月猛的一怔,呆住了,她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一遭。
谢晚阳心情愉悦了起来,她如此聪慧,难得露出一副傻乎乎的模样,看上去还不错,比聪明时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娇俏可爱。
明月沉了沉,但只几息功夫她便抬起头来认真的道,“既是如此,那请公子弄个大点儿的结实的盒子,……奴婢去了,奴婢告退。”
说完,明月抱着黄金,走了,留下他一副傻愣的模样。
谢晚阳哭笑不得,她是不是觉得弄了个大点儿的盒子装更多的黄金就成了?可她有没有想过,更大的盒子或许花的价钱更多呢?
“呵,明月啊明月,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啊。”
明月才不管那么多,再呆下去她怕这怀里的黄金不保,要知晓,上一世的谢晚阳就是穷,哪怕是当上了最年轻的一品相爷,那也是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