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没有受伤,并不代表没有受到伤害。
这些个公子一个个“讨伐”谢晚阳的时候,已经对他造成了伤害,若是明月没有出现,只怕打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苏宴,不说话了。
明月声音再道,“你们说我家公子要去找女眷们的麻烦,可是我家公子还没有出这个院子,他如何去找她们的麻烦?一切都还未发生的事情,你们却如此的笃定?你们哪里来的那个自信觉得我家公子会这样做?还是说,我家公子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个会对女子下手的混蛋?”
这?
众公子呆住了。
明月又道,“你们别说什么把一切可能扼杀在摇篮里这样的蠢话,一切都没有发生的事情,何来扼杀一说?再者,就算是我家公子要去女眷院,那又如何?谁规定了,男子们不能去女眷院?”
最后一句话震得所有人呆愣。
是啊,谁说的男子不能去女眷院的?
“不对啊,可是,可是都是这样的啊。”
“没错,我们每回来老王妃的寿宴时,都是在各自的院子里的啊,从来没有过越矩过。”
明月笑了,“你们只怕是弄错了吧?老王妃寿宴时,只不过是将你们分开了而已 ,可没有说不能相互走动,而且,你们各府请宴时,不也只是分开,而没有说不可以走动的吧?”
他们的大都国不是那种思想禁锢之国,国主也不是格局小气之人,他觉得小姐不一定是要在闺阁里头绣花,也不觉得男子们就一定要志在四方,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才是最要紧的。
只是他们这些个人固步自封,自己将自己的儿子女儿教养成他们希望的那个样子罢了。
明月想到这里,若有所思了起来。
众人又呆住了。
是啊,他们只是把男女分开,没有说不能走动,且有的时候还更希望公子与小姐互通,比如上一次的小宴,他们就是各府公子小姐们玩在一处,为的就是相互挑出几个互有好感的人来随后交换庚贴,定下终身。
“可是,可是向来是这样的啊。”
“是啊,我们也一直是这样过来的。”
“我们还真的从未想到过,可以相互走动?”
他们还以为定亲王府这样做是十分周到细致的呢,不仅将男女分开,而且还按着年纪分开,长辈们在一处,他们晚辈们在一处,他们还想要学着定亲王府按着他这样做,因为这样做他们晚辈们玩耍得也的确十分开心,不是吗?
可是,这次有人说这个是不一定的?
明月道,“既然没有说不可以走动,那我家公子去女眷处走动走动,又怎么了?再者说了,我家公子已然将这里的风景欣赏得够了,想要去别处欣赏别的风景,这又有什么不对的?而且,你们难道不想去看看别处的风景吗?”
话说到这里,众人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她说得对啊,每年我们都来这个院子,每年都欣赏同一个风景,我都连墙角下的草有多少根都知晓了。”
“对对对,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每年都来这里,每年看到的都是一样的,有一回我回去之后我弟弟们问我定亲王府什么样时,我竟一时回答不出来。”
定亲王府很大,可是他们能够所见的只有这不算太大的四四方方的院子,难不成他要说定亲王府里头有花,有草,有回廊,有假山?那这与他们的院子又有什么不同?
且若是定亲王府真的想要招待他们,干什么不让他们四处走动,好让他们好好的欣赏欣赏这整个定亲王府的气派来?
众人的表情有些松动。
谢晚阳看了眼明月,明月回了他一个笑容,看吧,他们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吧?她也发现了,更发现了某些事情,一个不是她这个奴婢能够承担的事情。
谢晚阳轻扬嘴唇,大掌伸过去,揉了揉她头顶的软发。
明月轻轻一躲,但没躲过,她不满,别揉乱了她的头发,好不容易梳的呢。
可是明月还没有完。
她郎声又道,“又敢问众位公子,又以何身份拦我家公子去路?又有什么资格对他如此的出言不逊恶意踹测? ”
“我家公子乃六品旗手,按理,你们一个个的都得称他一声谢大人。”
大都国贵公子身份众然高贵,有时下到各州县,其衙门都要对其恭敬三分,可要知晓,他们恭敬的不是他们的公子身份,而是他们背后的家族身份,若按实质,他们一无功名在身,二无功绩在手,对朝中官员必该是必恭必敬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无视。
明月笑道,“我家公子虽为六品,可那官册之上是盖有圣上大印的, 你们对他不敬,也就是对圣上不敬。”
看不起圣上亲自挑选出来的人。
所以,他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着她家公子嚣张?
“还有,我家公子的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