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垫上软垫。
茶用了上等好茶。
手边还贴心的放着净手的帕子。
甚至还将香炉的香换了一种醒神的。
随后恭敬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等着主子的问话。
莫说夏荷看懵了,就是二夫人也看懵了,这样的奴婢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周到啊,这简直就是伺候到她心坎儿里去了。
屁股下的软垫尤其舒服,她最近上火,出恭有些不好,很疼,身边的夏荷都没有瞧出异样了,可是这个小小的奴婢居然贴心的给她用上软垫?还有那香,也极其好闻,只几息功夫她便神清气爽了起来。
“夫人,您可莫要被这奴才给蛊惑了啊,想必这就是她攀上公子的原因,真没想到她年纪轻轻,竟如此的有心机。”
夏荷慌了,这个奴婢生得不仅貌美,且如此的会伺候人,与她相比,她简直就是个该下地狱的,她可万不能叫这个奴婢给比了下去,否则日后她如何在夫人身边呆下去?
况且,大夫人那边说了,她只要把事情办好,早晚送她入二公子的房,为了那个姨娘之位,她也是要拼了的。
果然,二夫人听罢,脸色立即冷了下来,手上的茶盏重重的砸在桌上,滚烫的茶水飞溅了出来。
一边的奴婢吓了一跳, 卟嗵一声跪倒在地。
明月也吓了一跳,但她只是连忙转身入屋。
夏荷看到这里,又紧接而上,“夫人您看到了吧,这个奴婢心里根本没有你,她竟如此不懂规矩的转身出去了?”
主子发火,身为奴婢最该做的便是跪下求息怒。
呵呵,果然是个从庄子里过来的奴婢,没有见识就没有见识啊,这回,看她如何交代?
就在夏荷以为事情妥了的时候,只见明月没多会儿转身出来了,看到她手里的两样东西,夏荷,笑不出来了。
明月上前,仔细温柔的道,“夫人息怒啊,夫人怎么着都可以,但万别拿自己的身子出气,这茶水滚烫,看,这手都被烫红了。”
夏荷如哽在喉。
明月一边上药一边道,“这是公子药箱子里的,听说是圣上当年赏下来的, 是宫里的圣物,夫人您放心,必不会出疤。”
看看明月这说话做事,那叫一个暖人心, 哪怕心中有万分的怒气只怕也撒不出来了吧?
再看看跪着满地的奴婢,又看看这个替她温柔上药的奴婢,二夫人心头的怒气不知为何早散得无影无踪了,而且还有一阵的恍惚。
以前她发脾气的时候,像奴婢这种跪在地上求息怒的才是正常的,可是如今一看,真正一个好奴婢应该是细心的替她上药,温柔的安抚她的心情才是好的,难不成,以前的都是错的?
没多会儿,明月便上好药了,手背传来阵阵清凉,二夫人这心猛的平静了下来,只是一抬头猛的看到了八宝格上那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漂亮的花,她目光微闪了起来。
二夫人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平声的让她们起来,“夏荷,你也出去吧,我有话要对她说。”
夏荷慌了,“夫人?”
二夫人不耐摆手,“让你出去便出去,多的什么嘴?”
夏荷咬牙,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夏荷等在外头,她很想听里头的动静,可是门关得太紧,她根本连一个字都听不到,也不知二夫人与明月在里头说什么,更不知二夫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让她出来的?她拿不准主意,她招来一个小奴婢让她去大夫人院子里报信。
夏荷有种感觉,那便是二夫人日后没这么好骗了,还有这个明月,很厉害。
宫门处。
平安感觉脖子发凉,他很想提醒一下自己的主子,日后若是想要怼皇上,能不能先把他给放了,也好保他一命,若是他再这样下去的话,他怕他们两个的脑袋总有一天会搬家。
谢晚阳一脚踢在他的腿上,“你不是说要护我的吗?怎么,怂了?”
平安哭了, “主子, 若是您要说这事儿,那我们可就得好好说说了。”
当年他被谢老太爷找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眼前的是个软软的小妹子呢,男孩子保护女孩子不是应该的吗?可谁知他居然是一位公子?
谢晚阳冷笑,“是你自以为是,于我何干?”
误把他看成了女孩子?真有他的。
平安抓了抓头, “主子,你说圣上日后是不是不逼你成婚了?”
御花园里,圣上开门见山的问明月姑娘的情况, 他以为主子会真假参半的将事情说出来,又或者说瞒着圣上明月姑娘是陈银的事儿,可没想到,主子居然全盘托出了,三年前如何与陈银在徐府相识,陈银小奴又如何怼他,三年后陈银又如何从徐府假死逃脱的,一个字不带假的说出来了。
他替主子捏了把汗,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他就不怕圣上对他偷梁换柱,大费周章的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