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猛的抬头,有些发懵的看着谢晚阳。
若说之前的问题是他提得还有一些含义,毕竟这也算是一个疑点。
试问一个被饿了天天的人,为何突然有力气逃出来,而且跑得那样快,像谢晚阳这样细心的人必然会发现不对,所以,这个问题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接下来的这个问题便很有问题了。
明月懵懵的道,“公子,你是想要知晓什么?”
她不明白了。
昨儿个他抱突然如其来的从天而降,又不给她丝毫说话的机会,也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便擅自将她抱上高墙,按理说,这个得是由她来质问他的吧?毕竟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按理,她也该回手给他一巴掌大骂一句“无耻之徒”的,而不是他来反问她,就像她是个 ……是个背着夫君与别人私通的小娘子似的?
明月立时防备了起来,或许这个谢公子真的有什么隐疾,例如,幻想症之类。
谢晚阳见她的脸色从懵到震惊再到防备,脸上的变化叫他无语之极。
他可没有打算放过这个问题,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养在徐府把男女之别给养没了吧?这可不成,待到日后回到盛京,随意一个男子抱住,哼……
谢晚阳隐隐的露出怒气来 。
明月暗吞了吞口水,这回不敢瞒,直接道,“那是因为知晓是你。”
这个男人到底在发什么火?无缘无故的?
说完之后,明月又明显的感觉到周身的冷气顿时消散,压在她身上的威压也尽数退去。
她又是一愣,谢晚阳脾气古怪,喜怒无常这不是传闻,而是真的?她隐隐有些后悔答应他伺候他十年了, 她该慎重的考虑一翻才是。
谢晚阳挑眉,修长的上半身压了过去,将彼此的距离拉得十分近,他甚至能够清楚的数她的睫毛了。
他又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知晓我在你身后的?”
这也是他三年来一直想问的。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她刚入府的时候,在宝华院,他们之前明明没有见过 ,可是她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过来了,而且做出了“五体投地”式的下跪姿势。
再有便是她被徐知为叫去书阁回来之时,她明明没有看到他,可是她却能够逃似的离开,他知晓,她一定是知晓他来了,所以才会逃得如此之快。
最后一次的证明便是这两次,一次是在巷子里相遇,一次是落崖,这两次他都是从背后抱住,可是她又如同知晓是他似的,一点儿挣扎的迹像都没有,反而顺势把手勾住他的脖子,以防掉下去。
所以,他想要问清楚,她到底是如何知晓他的靠近的?难不成,她脑袋后头真的长了双眼睛?
明月见凑得这般近,本能的往后撤去,拉开适当距离。
她道,“那是因为您身上的气味。”
是很好闻的青草香,怎么,他难道自己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种香气?
谢晚阳明显一怔,听罢,抬了抬袖子闻了闻,眉头轻轻一皱,他身上有气味吗?可为何他一点儿也闻不到? 而且别人也从来没有说过,不过看她脸上的认真也不像是作假。
谢晚阳又问,“是何气味?”
若是不好的气味,他得想法子改了,他知哓,定亲王身上就有股子不好闻的气味,百步之外都能闻到他那个叫人恶心的虚情假意来。
想到这里,谢晚阳又闻了闻,他若是沾上了这种气味,他要宰了那厮。
远在盛京的定亲王,猛的打了个喷嚏,谁在骂他?
明月却提醒,“公子,容我提醒一句,您方才说的那最后一个问题了。”
所以,这个问题,超纲了,明白吗?她有权不回答。
明月起身, 随后恭敬的欠身,再利落的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
明月拿着碗筷去厨房清洗了。
这是一间庄户人的院子,土墙木门,墙头还有几把干农活用的农具,虽为农庄,可是却分了内院外院, 他们此时正在内院的厨房小院里用饭。
明月还是很佩服谢晚阳的,听平安说他们刚来这里不过短短七日,他便能找到这样一座幽静小院,根本不怕外头人来打忧,再加上高高的院墙将院子里的所有东西给挡住,所以,外头的人就算是想要看里头的情况也看不到。
谢晚阳呆愣在地,看着明月远去的身影他有些咬牙,他确定,这个明月是故意的,故意不告诉他身上的气味是好闻还是不好闻的,她这是在怪他昨儿个她跳的崖的时候没有及时接住。
“呵,果然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谢晚阳暗道了一句,随后转身去外院。
刚一开门,苏宴主仆二人跟狗似的耳朵贴在门上,门一开,他二人险些栽倒下去。
苏宴险险的稳住身子,万分不满,“谢晚阳,本世子是好心好意的陪你来的,你怎的就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