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侯爵府马车内,黄云祁挽着发髻,满脸笑容的垂眸瞧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一哥儿一姐儿两个孩子,笑的越发温柔起来。
“娘,爹爹说从明个儿起,要教儿子习武,男子汉大丈夫学会了武功,日后长大了就能像爹爹保护娘亲那样保护自己心爱的人。”男孩满脸认真的模样看着她,黄云祁被瞧得脸上禁不住有些泛红。
许是这几年保养得宜,小侯爷又是对她百依百顺,连着长公主瞧着她替自己诞下龙凤胎,也是笑的合不拢嘴,也不曾在故意寻着她的麻烦,就算有些不情愿,心里也不得不承认了她这个儿媳。
另一旁的小姑娘听了这话,也直嚷嚷着:“我也要和爹爹习武,日后长大了也能保护娘亲。”
正在黄云祁想要说教两个孩子几句时,马车骤然停了下来,手上连忙把两个孩子揽在自己怀里,这才没有因着骤然停下的惯性伤着。
“出什么事了?”黄云祁有些不快,蹙着眉掀开马车车帘一边问着,一边朝着外头瞧过去。
“回禀大娘子,不知什么时候有个乞丐挡在咱们马车前头,奴才这就去把人赶走。”赶车的马夫急忙说着。
黄
云祁凝神朝着前头地上趴着的男子瞧过去,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谁。
瞧着他落得如此凄惨下场,心里只觉着越发的畅快,推开车门,把手递在于雁手上,由着她搀扶自己下了马车,一步一步朝着那人方向走过去,最终在那人身前两步距离停下脚步,带了些许嗤笑的声音说着:“我还当是谁,原来竟是顾世子。”
“大娘子怕是忘了,顾府早就已经被官家撤了爵位,顾大郎早就不是什么世子了。”于雁在一旁帮腔。
顾修远当初被小侯爷让人打断双腿后,盛京中所有郎中一夜之间都得知了这个消息,哪里还敢替人瞧病,他这才不得救治,硬生生变成了残废。
如今也只是没有落脚的地方,想着求好心人施舍上几个铜板,却不曾想到竟是堵在了侯府的马车前,饶是被灰尘和污泥覆盖着的脸上仍旧能够看得见怒意和不甘。
“是你!你这个毒妇。”顾修远眼中逐渐生出几许恶毒,奈何自己早就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就算是想要挪动身子也是只能依靠自己双手匍匐前行,这样之下就算他怨恨极了他,也是不能在做出什么事。
“顾修远
枉费你从前那样得意,自视清高,如今不也像是个癞皮狗一样趴在地上,终身再也站不起来,就算是不想要被饿死,也只能朝着旁人摇尾乞怜,讨来这么一两个铜板。”黄云祁才不介意他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态度,现如今他已经成了残废,瞧着他这幅模样,也只觉着好笑罢了。
“你别得意的太早,凭着你这样残花败柳的身子,就算是一时勾引了小侯爷又能如何?
日后保不齐还有比你更加貌美的女子,你又能保证你的下场会比我好多少吗?”男子死死攥着拳头,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心里此时对她是无比怨恨。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父亲是最喜欢我娘了,才不会瞧旁的女子一眼。”马车上的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钻出来了,现下正站在距离黄云祁身后不过几步的距离,一张小脸因着生气更是直接皱在了一起。
“不过是个小杂种罢了。”顾修远看着那小男孩嫉妒的眼睛发红,咬紧牙齿似是从后槽牙挤出这么几个字。
“不过是个过街老鼠罢了,竟还如此污言秽语扰人清静。”小侯爷不知何时也过来了,站在黄云祁身旁,如此一家三口的
模样,刺的人眼睛越发痛了起来。
“黄云祁去死吧!”一个头发如同枯槁,身上穿着的衣裳也是一些破布烂衫,双手紧紧握着一把匕首,朝着人冲了过来。
小侯爷揽着人急忙侧身避开,同事朝着人踹出一脚,直接把人踢飞出去。
这一脚,他并未有任何留情,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因此被踹飞出去的女子并不好受,落在地上直接吐出一口血。
“顾大娘子?”黄云祁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着,她倒是没想到她不仅没死,反而还落得这样的处境,说起来李府也是当真心狠,眼瞧着自己自幼疼宠长大的嫡出姑娘,硬生生被磋磨成这幅模样,也是不管不问,任由着自生自灭。
“黄云祁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顾大娘子此时趴在地上,虽然仍旧站不起身子,但嘴上的辱骂却没有丝毫想要停下的意思。
“顾家夫妇企图谋杀侯爵大娘子实在是罪不容恕,让人去李府递个消息,若是李大人没有意见,就处置了俩人,也无需在惊动官家。”
小侯爷这番话,也算是直白的威胁李大人,这件事若是捅到官家那,李三姑娘毕竟是他所生,李府的正经嫡出
姑娘,他难免是要被牵连的,可若是李大人忍下这口气,任由着小侯爷处置,这桩事便也不会被捅到官家跟前,他自然也无需被牵连。
李三姑娘如今已经落得这样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