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御书房,左宁连忙上前去紧张的问着:“圣上不曾怪罪爷吧?奴才瞧见李大人离开时,脸色黑的同那锅底一般,实在是吓人。”
“倒也没什么,左右白的不能说成黑的。”至于李大人的脸色黑成什么样,也是与他没有半点关系的。
“只要官家肯信爷便好。”至于旁的人倒也无所谓,反正杨允恒的名声在盛京之中已经是不好了,倒也不差这些许脏水。
“让你吩咐下去查的事如何了?”坐在马车上,杨允恒这才开口问着。
“自从爷离开后,顾世子曾与李三姑娘在雅间呆了许久功夫。”左宁有些支支吾吾的说着,一边说一边抬头看着他的脸色,一副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惹的人不高兴的模样。
“顾修远?”杨允恒蹙了蹙眉头,之前顾修远整日追在李三姑娘身后的事,倒也传的沸沸扬扬,现下若是这件事当真是他所为倒也不足为奇。
“正是那顾修远顾世子,俩人在屋里呆了许久的功夫,顾世子先离开的,离开时脸上一副得意的喜色,而李三姑娘却瞧着有些精神恍惚的模样,女使在一旁护着,倒也并未有人仔细瞧清楚。”左宁心里也知晓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去让人盯着顾修远一些,若是他有什么动静,不妨让人
祝他一臂之力。”
李三能查出那日的情形,后续的事便也简单许多。
李府。
李三姑娘神色紧张的盯着门口,瞧见女使快步进来,连忙出声追问着:“父亲可是回来了?”
“老爷是回来了,只是奴婢远远瞧着老爷黑着一张脸,瞧着吓人极了。”女使抬头对视上李三姑娘眼巴巴的视线,顿了顿继续说道:“奴婢没敢上前去问着,只偷偷跟了过去,隐约听见老爷与老夫人说,小侯爷不仅不肯认下这桩事,反而还说的很是难听。”
女使瞧见她脸色瞬间惨白下去,吓得连忙停住话头,不敢在继续说下去,小心翼翼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功夫,这才犹犹豫豫的劝着:“小侯爷的性子,姑娘又不是不知晓,凭着官家与长公主也不曾迫使他娶亲,如今姑娘若只是想要依仗着那些个流言蜚语,便想要小侯爷就范怕是不能的。”
起初,李三姑娘要散播出去这流言,她就拦过一次,只可惜她铁了心的想要试一试,任凭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我赌的并非是小侯爷,而是官家与长公主。”半晌,李三姑娘才开口。
就算小侯爷从前再怎么任性妄为,到底是不曾出过这样的事,现下盛京中一夜之间尽是就穿着他与自己的风流事,在由着
李大人去官家跟前讨个说法,届时为了颜面,即便小侯爷再怎么不同意反抗,怕是官家与长公主二人爷不会容的她这般胡闹。
“如今瞧着老爷的脸色,怕是这桩事没有那么容易成的。”女使跟着担忧起来。
若是她不曾失了清白,官家与长公主二人逼迫,小侯爷或许还有可能同意下这门亲事,现下她已经并非是完璧之身,小侯爷心里怕是扯着一口怨气,又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同意下来。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李大人带着李老夫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从外头过来,进了门便责问着:“你如实说,毁你清白之人究竟是不是小侯爷?”
“老爷!若不是小侯爷所为,还能是谁?
官家与长公主二人护着小侯爷不肯承认,难不成老爷你也怀疑自己的女儿不成吗?”李老夫人听着李大人这样质问的话,自然是不干的,立马出声维护。
李三姑娘垂着头,紧紧抿着嘴半句话也不曾说过。
李大人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却又偏偏拿着她们二人没有任何法子,好一会儿才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开。
“你也别怪你父亲,他也是太过着急了。
娘凭着这条命不要,也要去与官家和长公主讨个说法,总不能叫你白白被人欺辱了。”李老夫人说着
又是抑制不住的抽泣起来。
“母亲不必为着女儿伤心,若是不能嫁入侯府,女儿甘愿一条白绫了结自己,以此保全咱们李府的名声,也省的父亲和母亲二人受女儿牵连,被人戳着脊梁骨。”自从被人毁了清白后,她便一日也不曾睡好,熬了这些日子,脸色发白,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
李老夫人瞧在眼里痛在心上,现下又听着她说这样绝情的话,生怕一时想不开做了糊涂事,揽着人哭的声音越发大起来。
李三姑娘也不愿瞧着自己母亲为着自己这样伤心,只是若不能叫她在去长公主跟前闹一闹,怕是这桩事更加不会顺利下去。
还不等李老夫人下定决心寻去长公主那讨个说法,便听着外头的流言蜚语转了方向,之前还在口口相传她与小侯爷的事。
不过是才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她与顾修远二人的事,竟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混账东西!”李大人被气得连着早朝都不曾去,坐在屋子里硬生生摔了自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