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魔法塔中。
疲惫的夜之眸顺着视界术，再次望向了裂界之外。
“我准了。”
眼眸逐渐暗淡，陷入了沉睡。
……………………
易川觉得头疼的要命，像是一个锥子硬生生的在大脑中撕开了一个空间。
海量的讯息挤压着他的脑容量，这些在强行教会他什么。
可当他真尝试去理解，只觉得那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那些知识在教他空间的定义是什么，如何用魔力编辑空间，空间交换的十几种办法，如何最高效的完成空间的收缩与膨胀，如何将预编译的空间通过魔力结算反馈给现实，空间与时间的关系，等等等等大量不符合现有知识构架的内容。
这些复杂内容让易川有一种即视感，这像极了游戏编程框架中那些已经定义好功能的组件和脚本。
只要合理利用就能编辑游戏内容，从而改变游戏世界的状态。或许，这就是魔法的本质？通过不同的权限改变现实的性质从而达到目的。
让易川更无法解释的是，随着大脑被开发，他开始觉得改变一定范围内的空间是他能做到的事情，黑王的那一指似乎为他开启了某项权限。
大脑的开发终于缓慢了下来，随着力量的消退，疼痛也逐渐减轻，易川终于感知到了外界。
嘈杂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萦绕。
“只是被黑王瞪了一眼，不会真的变成植物人了吧。”
这是强良的声音。
“别瞎说！黑王那么和善。”娄金的声音。
“这都昏了四五个小时了吧，角木不是说了，有股力量在撕扯他的大脑吗？这不变成植物人也得变成痴呆了吧。”强良又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尾火的声音。
“都是我的错，我太着急了。”奎木自责的声音。
“啧，怎么都这么悲观，角木不是说了，这种撕扯也像是法师被授予权柄时的现象吗？说不定这小子是受了黑王的恩惠。”毕月的声音。
“那我的小弟，要变成法师了？”小狐狸的声音。
“那只是可能。”角木沉吟道“法师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他连灵慧都没有开启，没有容纳魔力的地方，大脑开发也不完整，直接被授予权柄，还是黑王给的权柄，我觉得当场痴呆的可能性更大。”
“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急了。”奎木的声音更加失落了。
“等一下 ，先别唱衰了，这小子要醒了！”娄金惊讶的道。
易川捂着脑袋直挺挺的坐了起来，他向着众人摆了摆手“别吵了，头要炸了。”
“你看你看，老子说吧，没傻！还会骂人呢。”尾火一拍大腿笑着道。
易川明明没有睁眼，但是周围的空间结构却了然于心，这让他很不适应。
易川捂着脑袋努力的睁开眼睛，眼中的世界和空间结构的世界相重合，这微妙的视觉变化让易川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他只觉得胃里一震翻涌，撑住边上什么东西，开始呕吐。
奎木不是躲不开，而是被撑住了肩膀，作为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没好意思躲开。其他人反应快得很，早就退开了好几米。
秽物大部分落在了奎木身上，还有一部分则被兜在了铁头盔里。
“够埋汰的。”尾火评价了一句。
“你的名字是什么？”角木试探的问道。
易川抹了抹嘴角，满眼血丝的看了角木一眼，他还是习惯不了同时看到空间结构和正常视野。
“我说我是黑王，你们是不是得给我跪下。”易川觉得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又补充了一句“我是易川，刚来的低语者，昨天被黑王瞪了一眼，可能开了你说的空间权柄，现在有点晕。”
易川看向眼前满身秽物的奎木。他收回撑在对方肩上的手“抱歉啊，没忍住，不是故意的。”
“活着就好，我说过黑王不会伤害你的。”似乎这一点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又提了一遍。
接着他拍了拍衣服，“大家先解散吧，既然易川没事了，等会还是按照计划进行模拟战斗。”奎木长出了一口气，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毕月领着小狐狸先离开了，临走前还似笑非笑的看了易川一眼。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尾火也借机溜走了。
强良打了一声招呼也离开了。
角木和娄金却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真的获取了空间权柄？”娄金忍不住发问。
“如果脑袋里这些知识是正确的，应该是空间的权柄。”易川一边往外拨弄着兜在铁头套里的秽物一边回答，刺鼻的气味把他快恶心坏了。
角木倒是并不在乎这恶心的气味，走近问道“能否给你把个脉？”
易川没理由拒绝，他伸出还沾着秽物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