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川偏偏牛那般的脾气又上来了,他真的很不理解,明明坏人做的事却不用受到任何惩罚,他知道的,那个欺负他们的大汉和衙役达成了某种关系,衙役不为他们做主。
“凭什么!做官不就是要为民吗?你们这样做对得起你们的良心吗?!”沈小川双手紧紧的握紧拳头,无法控制的咬紧牙关。
明明在县城的时候,谁都要给他们沈家一分薄面,那些衙门的叔叔都非常公正?
阿芳挡在沈小川的面前,“小孩什么都不懂,还请官爷不要怪罪!”
衙役们哈哈大笑,沈小川倔强的瞪着他们,“这小孩脾气还挺大!”
“小孩还小,”阿芳连忙说道。
他们本来也没想把事闹大,毕竟就是他们的不对,可是他们刚刚想走,沈小川直接上去的就把他们的胳膊给咬了。
“小兔崽子,你居然敢咬我!”感觉肉都快被咬下来了,被咬的衙役倒吸了一口冷气。
本想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沈小川。
可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带头的那个衙役皱了皱眉头,掏出了一些碎银子,给个明事理的人,“你妹妹要是再不送去大夫那里,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快把你这糟心的小兔崽子带走!”
“先带她去大夫那里吧!”阿南劝阻道。
沈小川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满眼都是他那受伤的阿娘,“我要为我阿娘报仇!”
“她只是晕了,不是死了!你要是再不送她去大夫那里!别说你的弟弟妹妹了,连你娘都可能保不住!”阿南晃醒了他。
“对对对,要去看大夫!”
什么都没有时欢重要。
大夫给时欢把了把脉,往她的脉搏上扎了几针,没多久,时欢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肉眼可见的舒展开来。
“为什么还不醒的?”沈小川哭腔都出来了。
“主要还是病人受了刺激,动了胎气,不过老夫给她扎了几针,现在只是睡着了,过会应该行了,”大说还给他们开了几包药,阿芳过去结账。
“时欢!”
这个时候,沈家二郎匆忙赶到。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时欢,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扼住,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连指尖都忍不住的颤抖。
阿芳未见过一向心平气和的沈家二郎竟然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沈家二郎,你先别急,大夫说送来得及时,扎了几根针之后,欢欢和孩子都没什么事了。”
心痛窒息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过过了,他现在听不见去阿芳的任何一句话。
看着哪怕是在睡梦中的时欢都是在紧皱着眉头,他忍不住的紧紧按住胸口,试图平复不安的心情。
但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体本身就是处在一个中毒的状态,一激动,立刻的就吐出了一口黑血。
“阿爹!”沈小川一边忍不住的抽噎,一边去扶起他的阿爹。
还是自己太过于渺小了。
不然也不会让阿爹阿娘这个样子。
“是谁?”沈家二郎身体紧绷着,一股愤怒的气息弥漫了整间屋子。
“不管是谁,你也得先照顾好你自己先,”阿芳心急如焚,时欢现在还没醒来,她那惦记着的病殃殃的丈夫可不能再出事了!
沈家二郎爽快地抹开嘴角的血,目光凌厉,紧紧地握拳的时候指甲都要陷入肉里,流出黄豆大的血珠。
外头的天气黑沉沉的,压抑而沉重。
“我问是谁弄的?”
他的声音低沉,满满的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威慑力,让阿芳不由的回答了出来,“昨日被欢欢送进去的那个痞子的小弟。”
“你也别冲动,最重要的是时欢没事就行,”阿芳想要安慰安慰他,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好,”沈家二郎深呼吸,似乎回归了理智,殊不知这只是暴雨前的宁静。
阿芳叹了口气,她们明明才第一天开业,店铺都被砸了,可是又没什么办法。
“有个人跟我说,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如果没有实力,你就永远别想保护你想保护的人,”沈家二郎按着仍在痛苦与无奈中瑟瑟发抖的沈小川的肩膀,扯了一下嘴角,一字一句慢慢地说。
沈小川年纪就算小,但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含糊着泪眼朦胧。
“听明白了没有?不然就像今日这般,让你娘变成这样!”沈家二郎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抓着沈小川的肩膀也下意识的用力了。
沈小川害怕得一顿一顿的迟缓的点着头。
沈家二郎终于笑了,是那种不经意的勾唇一笑,玩世不恭,藐视天下。
阿芳在旁边听着他们父子俩的对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明明沈家二郎是一个很温和的性子,她想上前劝助一下。
可沈家二郎像是没有看到她的那一般,他慢慢的